莫小寒拉著他就近坐下來，李廉江坐下前，看了一眼林心知他們，默默地坐了下來。
林心知看著他們坐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時，旁邊傳來了各種竊竊私語。
“唉，你們看那個莫小寒。”
“她就是莫小寒啊？她怎麼跟李廉江在一起？”
“哎呀，還不是因為了有了林心知，就人人就以為自己可以是林心知了唄。”
“切。就她？還不如林心知呢。”
“人家林心知至少學習好啊。她有什麼？”
林心知聽著這些話，眉頭一皺，抬頭，一眼看見顧唯也正看向她，顯然，他也聽見了。
“生氣？”顧唯輕聲問。
“嗯！”林心知點點頭。
“說的又不是你，你生什麼氣？”
“說的是我朋友，我當然生氣。”
顧唯笑笑，“她什麼時候成你朋友了？”
……林心知低下頭，吃了一口水煮蛋，小小聲說：“對我好的，都是朋友。”
“她對你好嗎？”
“她……至少不會相信外麵那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
顧唯樂了，“哦，那你對朋友的要求還真低啊？”
林心知認真地點點頭，“是不高的，我……本來也沒遇幾個對我好的人啊。”
顧唯有些複雜地看著，“完了，那我還真得對你好些，再好些，不然，我這傻媳婦豈不是別人勾勾手指就被人勾走了？”
林心知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默默地低頭吃飯。
“對了，李廉江說那個小院差不多快要修正好了。”
林心知抬頭，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顧唯說的是她和嬸嬸以前住的那個院子，“這麼快……”
“嗯，找得專業團隊，修正完還挺不錯的。你師傅去看過，相當喜歡，直接從人家老太太手裏買過來了。”
“啊？”
“啊什麼啊？我現在可是你的少房東了。”
呃……“老師買那個院子幹什麼呀？”
“喜歡啊，”顧唯笑了笑，“她買了，李家還不知道。”
呃……林心知不知怎麼的忽然有種李家被坑的感覺。
“那個院子不是臨街嗎？正好對麵有個二層小樓，仿古的，我媽一起買下來，準備在那兒開了畫廊，兼培訓。想給她美院裏幾個學生找點兼職做做。”
林心知聽了，連連點頭。“老師很厲害。”
“那是。”顧唯笑笑，“其實跟我爸比起來，我更喜歡我媽的生活態度。她不像其他藝術家那麼清高，也不像一般商人那麼銅臭。即使想要幫誰，也會做得不留痕跡。”他喝了一口粥，輕聲說：“心知，我媽的學生，幾乎都是拿著學代念的美院。這種學生，天分再好，一般也沒有老師願意帶，因為藝術圈……是個燒錢的熔爐。沒錢，沒勢，沒有人脈，根本混不下去的。”
林心知歪著腦袋看著他，愣愣地問了一句：“那她收我當徒弟做什麼？”
顧唯一口粥嗆了出來。“咳咳咳……她收你當徒弟做什麼你心裏沒點數嗎？”
林心知臉一紅，再次不想理他！
“還有，我找人查了下，你嬸嬸，應該是回鄉改嫁了。”
林心知一驚，勺子掉進了粥碗裏。
“你說什麼？”
“你嬸嬸，應該是改嫁了。”
“她……”
“她娘家人做主。”
“是自願的嗎？”
顧唯搖搖頭，“那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林心知悶悶地低頭吃飯，整整一天心裏一直堵著一口氣，連上數學課的時候都因為走神被老師叫上黑板做題。一臉迷糊的林心知站在黑板前看了一會兒，一口氣寫了三種做法，看得講台下的同學們都竊竊私語，數學老師臉都有點掛不住了，怎麼著，怪才了不起啊？怪才牛逼啊？怪才……
“老師，其實這道題，還有一種解法。”看著林心知解完，顧唯舉手打報告，心想怎麼著趕緊把人從講台上叫下來，所以，沒等老師說什麼，他就徑直走上講台，拿起粉筆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