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知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猜到了什麼，“她是不是開始各種心機小動作還會四處散播謠言？”
莫小寒趕緊點頭，“她陷害我好幾回了，還到處說我哥跟我沒有血緣關係，說我是撿的，還說我喜歡上自己的哥哥，不要臉。”
呃……“這麼沒腦子的說法也有人信？”
“信啊，大家都信了啊，大家不僅信了，還都跟著她一起孤立我呢。”
林心知歪著頭想了想，似乎跟自己以前的經曆很像，卻又不太像。小寒她至少還有愛她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可是她自己……
“更可惡的是她那個爸爸，因為貪汙受賄挪用公款，被我爸爸發現。我爸勸他去自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惡人先告狀，誣陷我爸爸貪汙，害我爸爸被雙規了半年，我媽還因此氣出了心肌炎，我爺爺差點就被氣死，要不是哥哥聰明懂得暗中搜集證據，破了他們家的詭計，我們一家人還真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呢，興許，早就家破人亡了吧。”
林心知聽到這兒，唏噓地歎了口氣，以有心算無心，自然是防不勝防的。
“心知，你不知道我剛看到你的那個視頻的時候心裏有多震撼。你真的很了不起！你是怎麼人做到全然不在乎的？”
不在乎？
林心知笑笑，誰說她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小寒，我隻是在乎不起罷了，於是就騙自己，我不在乎。”
莫小寒眨眨眼，什麼意思啊？
“我其實很在乎別人說我什麼，可是當我發現在乎不起的時候，我就騙自己我不在乎。騙著騙著，就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在乎了。”
“啊？那倒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啊？”
“之前在乎的，後來就真的不在乎了。我一開始會有些委屈，後來會以為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再後來，我甚至懷疑他們說的是對的，我就是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再再後來……”林心知情不自禁地笑了，“再後來，我遇到了顧唯。我忽然發現，原來除了奶奶和弟弟，這世上還有人願意多看我一眼，多關心我一下，我的那顆心就又活過來了。再再再後來，我就發現，那些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本質上不過是欺軟怕硬，他們說的，也都是些屁話，不用理，容易髒了耳朵。”
莫小寒噗嗤一聲笑了。
“是真的，就是那時候我覺得以前的自己挺可笑的，難受什麼呀？在乎什麼呀？我認識他們是誰嗎？他們又真的知道我是誰嗎？他們了解我嗎？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他們覺得我這不好那不對，可是拜托，他們個個都是哪位啊？有什麼臉去教訓別人呢？所以漸漸地，我發現這事兒真的是荒唐可笑的。”
莫小寒點點頭，又歎口氣，“可是人言可畏啊，吐沫殺人不見血不用刀，都是淹死的啊。”
“哦，那就學遊泳嘛。”
啊？“哈哈哈哈……學……哈哈哈，心知你太好玩了，哈哈哈……”
看著莫小寒被自己逗得哈哈，林心知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此站在廚房門外靜靜偷聽的莫司晨也跟著慢慢彎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