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知簡直就像是看白癡一樣地看向顧唯：“你腦子沒事兒吧？怎麼會吃他的醋？我跟他總共才說過幾句話？”林心知歪著腦袋想想，眉頭一皺：“我跟他說過話嗎？”
顧唯看著林心知一臉懵懵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
他拉過她的手，歎口氣，“我打籃球的時候你都不看我啊？”
林心知想了想，明白了他在說今天下午的籃球賽，“我不懂籃球啊……而且，一群人搶來搶去的，就為扔個球，跟猴子一樣。”
呃……你說我跟猴子一樣……
顧唯掛著氣，“那怎麼莫司晨一上場你就抬頭看了啊？還笑著看呢。”
林心知又是一懵：“我笑了嗎？”她眨眨眼，想了想，“好像是看到錢鍾書為了隻貓跟林微茵在報紙上打嘴仗才笑的吧？嗬嗬，因為他們家貓跟林微茵家的貓打了一架，你說逗不逗……”林心知話沒說完，就被顧唯一把抱了過去，嚇得她瞬間失了聲。
他盯著她的眼睛，距離那麼近，近得好像要把她的魂魄都吸走一般。
顧唯盯著她，幹咽了口吐沫，還好理智尚存，最後隻是緊緊地抱住了。“林心知，沒有安全感的絕不止你一個人，你明白嗎？”
林心知愣愣地，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越來越好了。”
林心知有點聽不明白。“我……有嗎？”
“有啊。”顧唯抱著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你學習成績穩定了，知識儲備越來越多，看到的學到的越來越多，眼界會越來越高，眼光也會越來越遠……你越來越自信了，我相信將來也會越來越美麗。林心知，我很驕傲，可是，也很害怕。”
林心知聽了笑笑，“所以你那天問我，會不會永遠隻喜歡你一個人……”
顧唯點點頭。
“可是顧唯，永遠是多遠啊？”
“大概……到死那麼遠吧。”
“那，你會隻喜歡我一個人嗎？”
顧唯推開她，看著她，良久，搖搖頭。“我不知道。”
林心知聽了，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嗯，我也不知道。顧唯，既然我們都不知道，那就別苛求了，挺沒意思的。情之所至，自然從一而終。這種事要求不來吧？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很多遍了，真的很沒意思了。”
“可是我真的會害怕，也真的會吃醋。”
“那是你的事情，顧唯同學，我怕是幫不了你。”林心知想了想，“就像……你治愈不了我的自卑，我要自己治愈自己一樣。你若不相信我，或是，不相信自己，這醋你會吃的沒完沒了的。”林心知抬頭想了想說，“學校裏喜歡你的遠比喜歡我的多得多吧？我的情敵都不能論十個百個地計算吧？你怎麼不問問我會不會吃醋呢？”
“那你吃醋嗎？”
“與其說是吃醋，倒不如說是沒自信吧……會覺得那麼多人喜歡你，自己會不會配不上你啊？會覺得你那麼優秀，家境又好，我又算什麼呢……這些問題其實我都想過的，可是想來想去就是徒增煩惱罷了。並不能帶來什麼好結果，更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於是……我就不想了。”林心知低下頭，拉住顧唯的手說，“我覺得，我們在一個有點尷尬的年紀喜歡上對方了，這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這就是件事而已。”她抬起頭，看著顧唯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我想過恨不能一瞬間就能跟你過完這輩子，隻一夜就跟你白頭偕老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