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晨笑了，笑得那麼……複雜。“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懂的。你們不合適。”
“我不合適，難道你合適？”顧唯冷笑。“我爸媽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來說合適不合適？林心知本來就是無辜的，她和她弟弟做錯了什麼？她奶奶，那個善良的老人又做錯了什麼？你們現在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可是她真正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李廉江默默地站在了顧唯的身後，一樣清冷地看向莫司晨。“希望你們明白，如今的林心知，不是一個沒人要沒人管的孤女，可以任由什麼勢力拿捏。他有家，有親人，有我們！”
莫司晨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兩個少年，“你知道你們倆個在說什麼嗎？”
“知道！”
“你們知道自己做什麼其實都沒什麼意義嗎？”
“那可不一定。”
莫司晨笑了，像是在笑他們的天真。
顧唯也笑了。他輕聲說：“以林心知的尿性，她說不定還挺樂意犧牲的。可作為喜歡她的人，我會替她問一句：憑什麼？她要付出什麼？隻要是她自願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陪她。可隻要她不願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勉強她半分！”
莫司晨看著這兩個少年，仰頭深吸口氣，向後退了一步，“我能做的，隻有不打擾。可是換一個人，就未必可以不打擾。”莫司晨看著顧唯，“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顧唯點了點頭，以同樣的口吻說道：“我們能做的，隻有不壞事，不攪合，不參與。這也我們能做的，最大的配合。”
莫司晨笑了笑，他真的是……很喜歡笑啊，笑得都那麼言不由衷。“顧唯，你很幸運，也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幸運。”
沒有一份大幸運，怕是，護不住她吧。
就這樣，三個少年，在某件事上達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
第二天，顧唯和李廉江他們早早來到學校，一進校門就看到不遠處的操場上，林心知一邊原地踏步跑，一邊對著已經趴在地上的莫小寒加油：“這才三圈啊妹子，加油啊！”
顧唯和李廉江相視一笑，走了過去，沒幾步看見莫司晨已經在跑了，而且穿著負重背心。嗬嗬，這小子終於不裝了嗎？
“早啊，”顧唯先跟跑到跟前的莫司晨打打招呼，莫司晨擺擺手，也算是招呼過來，然後再從容地跑遠。
李廉江看著莫司晨的背影問顧唯：“你說他身上的背心有多重？”
“一二十斤總有吧？”顧唯不確定地說，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莫小寒，調侃道：“這兄妹倆的實力差得也太大了點啊。”
莫小寒躺在地上耍賴，“我都已經跑三圈了啊，三圈啊！”
李廉江聽了嗬嗬一聲，“才三圈啊？”
莫小寒一聽就炸了，“什麼叫才三圈啊？三圈就是三千米好嗎？”
“哦！”李廉江淡淡地應了一聲，“咱們A中的體育成績是多少的標準線來著？”
“五千啊。”顧唯一邊回答一邊跟著放下書包，一起做預備動作，伸伸腰，拉拉筋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