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晨心疼地看著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真的很好。”我有時真的會忍不住想，能不能把你搶過來呢？要不我幹脆把你搶過來算了。
林心知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不差的，不過，你也確實沒有顧唯帥。”
莫司晨氣得又彈了她腦門一下。
沒一會兒，林心知睡下了，莫司晨看著她睡著，吐口長氣，走出病房。病房外兩個人還在等著，顧唯一看他出來人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她怎麼樣了？”
“她，很好。”莫司晨以一種奇怪地目光看著他，沒一會兒，自己笑了起來。“顧唯，說真的，有時我是真的嫉妒你。”
顧唯愣了愣，知道他說的是林心知，沒吭聲，隻是示威性地瞪著他。
莫司晨笑了笑，我是認真的呀，這樣瞪著我幹什麼？他衝著顧唯的肩膀上錘了一拳，“你說你比我帥。切。什麼眼光！”說完就擺擺手說：“我回去睡覺了。”
顧唯看了李廉江一眼，很顯然，李廉江聽懂莫司晨在說什麼了，他也聳聳肩笑笑，轉身回去睡覺去。
剩下顧唯一個人，撓撓後腦勺推門走進病房，病房裏，林心知似乎是睡著了，顧唯悄悄坐了下來。忽然聽到林心知說，“顧唯，你上來陪我躺會兒好嗎？”
顧唯看了看，索性走過去，靠著床頭倒過來，自己靠在枕頭上，讓林心知枕著自己胳膊。
“心裏好受點了？”顧唯低聲問。
林心知點點頭，“你怎麼不問問我都跟莫司晨聊什麼了？”
顧唯想了想，“那你們都聊什麼了？”
林心知吐口氣，“聊了我們的來曆。”
“你們的來曆？”顧唯皺皺眉。
“嗯，我們……怎麼說呢，我們應該是屬於……實驗品。”林心知小小聲地跟顧唯說了自己的小時候，奶奶說自己怎麼出生的，為什麼心明跟自己長得不像，大腦還發育遲緩，為什麼自己記憶超群，以及為什麼莫司晨會對自己過分關注。
這其中，有些緣由，顧唯是猜到了的，而他萬萬想不到林心知是個基因編輯過的小孩兒。
“這事兒還有人知道嗎？”他緊張地問。
“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但看事兒……應該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吧？”
“那難怪顧家查出來的有限了。”顧唯一邊說一邊沒好氣地撇了林心知一眼，“什麼叫你們兩個的基因是完美契合的，嗯？”
林心知一聽這口氣就笑了，“嗯，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畢竟是實驗嘛。不過，你不覺得挺荒唐的嗎？”
“荒唐什麼？”
“什麼叫完美契合？如果滿分是100分，那九十九加一也是一百，五十加五十也是一百啊！都是滿分，卻有各種組合形式，更何況，天下的九十九不隻一個吧？世界上的一也不隻一個啊。基因完美契合的應該大有人在。可是，不是每人都能遇到不是嗎？”
“你不是遇到了嗎？”
“哦……我是遇到了啊。”林心知往顧唯懷裏靠了靠，就像是黑夜遇上流星，像海遇到了風，像雲遇到了雨，像一朵花開遇到了黎明……“我遇到你了啊，顧唯。我遇到了九十九分的你，就算我這個一分真的是一無是處的，甚至不能算是自然孕育的正常人類，可是為著你，我也願意努力做到一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