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太誇張了，人家林醫生已經結婚了好嗎？你沒看見人家對象啊？長得可帥了。”
“唉……隻可惜是個瞎子。”
“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瞎不瞎關咱們什麼事？看他跟林醫生之間你來我往的，也是相親相愛的好嗎？”
“也是……唉……當初我們全科室都打賭呢，說像林醫生這樣的女神最後會嫁個什麼人，沒想到啊沒想到……”
“你們沒事做了嗎？”
“主……主任……”
“快回去，客人都等著急了。”
“好好，我們馬上回去。”
外麵終於又安靜了，佳佳終於可以安心地哭出來。
周主任在外麵聽到哭聲，大概是猜到了什麼，無奈地搖搖頭，悄悄了出去了。
佳佳哭痛快了，走出來洗了把臉，回到辦公室請了會兒假，去更衣室把妝補好，才又去的院長辦公室。
文靜給佳佳簽字時，看著小姑娘眼圈怎麼紅紅的，多問了一嘴：“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怎麼好像哭過一樣？”
“啊？沒……沒啊，好端端的。我哭什麼呀？”
文靜大概也能猜出什麼事，不動聲色地簽完字，從抽屜裏拿出幾根巧克力，“那，雖說不能多吃，不過偶爾吃兩根心情會好點，就當是哄哄自己了。”
佳佳遲疑地看了文靜一眼，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小小聲說了句：“哄也沒用啊……”
文靜歎口氣，“佳佳，你是聰明女孩，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對吧？”
佳佳想說，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院長你是想表達什麼？不要我去跟林姐爭嗎？我沒想過啊，我不夠資格啊，可是我還是有不高興的權利吧？她回來了，我剛追到手的男朋友從此又得對她心心念念，我沒理由難過的嗎？“院長，林姐……她是正式回來上班了嗎？”
文靜沒抬頭，低頭看文件，“她隻是回來幫忙，那個叫陽陽的小姑娘，你記得吧？”
“林姐回來是負責陽陽？”
“不是負責，隻是會診。”
“哦……”
“沒什麼事你先去忙吧。”
佳佳滿懷心事地出了院長室，她前腳剛走，後腳文靜就停下筆，歎口氣。
會診室裏，林心知很認真地看了小姑娘的檢測報告。沒一會兒，周主任進來了，兩個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看你家先生跟著你一起來了，怎麼，還這麼不放心嗎？”周主任微笑著調侃道。
“不是的，他……我準備給你把側臉的瘢痕治好。”
“怎麼，想通了？”
“嗯……反正他答應了。”
周主任笑笑，再沒說什麼。
小姑娘的媽媽看兩個醫生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忍不住問：“我女兒的臉。還能治嗎？”
林心知抬起頭看，看向那位母親，微微一笑，“能啊。”
小姑娘媽媽頓時落下淚來。“真……真的能嗎？這半年，我們幾乎跑遍了全國各地的醫院，專家，都說麵積太大……我們本來決定，如果這裏也不行，我們就出國，到國外去治。”
林心知點點頭，“國外的話，找我的老師也是可以的。”她衝小姑娘招招手，“伊陽小朋友，是嗎？來，到阿姨這兒來。”
伊陽木木地看了林心知一眼，又看了自己爸媽一眼，遲疑地走了過去。
林心知看著她走過來，到跟前時，她蹲下身，拉過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細語地對她說，“陽陽，你別緊張。阿姨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