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具體的還得拿到所裏拆卸研究。”
莫司晨點點頭。
拆爆人員剛要走，莫司晨忽然靈光一閃，“等一下。”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搶過那個按鈕，往天上一扔。
“扒下！”
“砰！”
那小玩意兒在半空炸開，那位折爆人員下意識地把離自己最近的莫司晨抱住護在身上，一個極小的彈片“嗖”地一下，擊穿了他的防爆頭盔。
“嗯！”地一記悶響，莫司晨心想：壞了！
等到爆炸的餘波過去，他趕緊回身抱住拆爆人員，摘下他的頭盔，一個血洞擊穿了一側顱骨……“快，叫救護車！”
話說顧唯從莫司晨車上下來，走進院裏，聽到布萊克哼哼唧唧，便笑著走過去，狗子乖順地把腦袋湊到他手邊。顧唯順手摸了兩下。不知怎麼了，心裏有點小忐忑。他走進屋裏，似乎聽到了什麼稀稀疏疏的聲音。
顧唯皺著眉，輕輕喊了聲：“阿知？”
林心知沒回應。
顧唯有些慌，快步走過去，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出去，猛地被一雙手拉住，纖細而有力。
“小心點。”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裏，輕輕地敲進自己的心裏。
顧唯猛地抱住她，“阿知？”
林心知歎口氣，“我在。”
“你醒了。”
“醒了。布萊克叼著菜進院子的時候我就醒了。”林心知拍拍他的背，像是哄小孩似的。“來，我做了青菜海鮮粥。”她看了看時間，笑笑，“都這個點了，就當是早早吃了午飯吧。”
顧唯點點頭，卻沒有鬆開手。
林心知不禁覺得奇怪，“怎麼了？”
顧唯抱著林心知，直到確定她真的好端端地在自己懷裏，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沒什麼……”他小小聲說，“早上去買菜，大家都問我你去哪兒了，怎麼沒陪我一起出來。”
林心知笑了笑，“又不是連體嬰兒，還真的走哪兒跟到哪兒啊？”
顧唯聽了，撅撅嘴，“要真是連體嬰兒就好了。”
“什麼？”
“沒什麼……”
林心知意味不明地看著他，欲言又止。隻是默默地把他扶起來，“來吧，咱們去吃飯。”
青菜脆爽，蝦仁鮮美，大米香糯。隻是不知為什麼，這頓飯吃得異常沉默。
林心知看著默默住自己嘴裏送粥的顧唯，心裏沉了又沉，嘴張了又張，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飯後，還是老規矩，顧唯很自覺地起身去洗碗。
“算了，”林心知攔下他，“看你這魂不守舍的。還是我來吧。”
“不用。”顧唯剛要伸手去拿碗筷，又被林心知攔下。
“顧唯。”林心知看著他，“我來吧。”
顧唯默默地鬆了手。
“有些事，不用勉強的。其實，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弱。”
顧唯當然聽明白了林心知的潛台詞，他默默地站在那裏，一直等林心知把碗洗完，才小小聲地開口問：“那你呢？你又何必勉強呢？”
“勉強什麼？”
“昨晚，莫司晨和葉芝華，他們讓你想起來了什麼？”
林心知的動作一頓，手抖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顧唯無聲地歎息，算了，還是別逼她了，“你昨晚為什麼忽然暈倒了，是有些什麼不舒服嗎？”
“不知道……可能隻是低血糖吧……應該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