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心知要去市電視台參加一檔知識競賽節目，老馬臨時通知她的，不過是因為原定的一個學生忽然吃壞了肚子，老同學救場如救火地給老馬打了電話，而老馬呢……“我這會兒上哪兒給你找什麼大專生啊？”
“哎呀你隨便找個學生差不多的就行，這期是比古詩詞的。找個語文好點的就行。”
語文好點……
正打著電話的老馬一眼看見從宿舍走出來準備去教室的林心知，靈機一動，“唉，林心知，快來，跟我走。”
林心知一臉懵地就被老馬拽走了。
電視錄製很順利，除了……林心知知識儲備有點足，把內定的冠軍給秒殺了，搞得全場都很尷尬的。
“我說這位同學，你就是個來配合的，咱們這期節目必須是東大的贏好嗎？”
“為什麼啊？”林心知皺著眉頭問。
導演一頭包：這哪兒來的為什麼啊？你知道人家東大的領隊他爹花了多少廣告讚助嗎？哪兒來的那麼多為什麼？錢才是祖宗好嗎？
“沒什麼為什麼，我是現在執行導演，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下一道題，你必須給我答錯。”
林心知又皺了眉，“你這是弄虛作假啊。你們……”
“什麼弄虛作假啊？我們是就個競賽節目，節目你懂不懂？電視上的哪有什麼真假啊？一切都是為了觀眾，演戲你懂嗎？”
不是太懂，可林心知已經不想搞懂了，她給導演鞠弓，很真誠地說了句：“很抱歉，我隻是個學生，不是個演員……我是說，我可能演不了，打擾了。”
“唉，你……”
“算了。”一個穿著製服的男生站了出來，“即然人不夠，那就改天再錄吧。反正時間還來得及。不過……”他看了看林心知，“你不是東大的。你是哪個學校的？”
“東大？”林心知看了看他，“這不是大專他的知識競賽嗎？”
那男生看著她笑了笑，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個什麼好玩的東西，“東大也是專業院校啊。”
“哦。”林心知點點頭，“但你不是專科生吧？”
“你怎麼知道？”
林心知指了指他的領帶夾。
男生啞然失笑，“你倒是個好玩有趣的。我叫賴安生。你叫什麼？哪個學校的？”
林心知看了看他，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人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習慣性地皺皺眉頭，轉身走了。
“唉，你別走啊，你知識儲備那麼豐富會的一定很多吧？心算會不會啊？速讀呢？速算呢？你……”
“我很忙。”林心知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就出去坐公交回學校。
她先是給老馬打了個電話，道了歉，然後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因為是跟老馬一起來的，走得太急，她都沒拿零錢，怎麼坐車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