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西北角回來,林心知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靈魂似的,連休息了一下回來上自習的顧唯她都沒注意到。
“你怎麼了?”顧唯推了推她,“你在走神發呆啊,嗬嗬,這可真是少見哈。”
林心知抬起頭來看向他,還是有點愣,但又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顧唯,你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了。”
“如果我告訴你……不,如果我要告訴你一些有謂科學常理的事情呢?”
“什麼事啊?總不至於是見了鬼之類的吧?”
林心知苦笑,“恐怕比見了鬼還要離譜……”她複雜地看著他,心裏矛盾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她倒不是怕他不理解或是會被誤會成瘋子,而是擔心是不是會把他卷入到危險之中。
顧唯是她最親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有時候,往往就是因為太親太近太相信太重要,反而有些話,是不能講的。
隻要可能會傷害到他的,都不能講。
“心知,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嗎?”顧唯看著她欲言又止還為難得要死的表情,低聲問。
掙紮了半天,林心知搖搖頭,她忽然想到一個人——莫司晨,如果有一個人能無障礙理解她的話,那一定是莫司晨。
“沒什麼。”林心知笑笑,不過,生扯嘴角的樣子有點難看。“沒什麼,我還沒想好怎麼說。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顧唯看著她,眉頭輕輕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打開一本英文原版的。
看了沒幾分鍾,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心知,你有沒有為將來打算一下?”
林心知愣了愣,“將來?”
“嗯,比如……你想要做什麼啊?”
她張了張嘴……半天,搖搖頭,她確實沒想過。
“我記得你說過,希望自己將來有能力,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林心知點點頭。想了想,“可我也不知道那是多久之後的事,而且,我也沒想好需要以什麼樣的形式去幫助他人。”
顧唯笑了笑,“嗯,那現在是可以好好想想了。”
“什麼意思?”
“我媽呀,你也知道她老人家有多能折騰,她的畫現在不是很值錢嗎?幾年前跟其他的幾個畫家建立了幾個基金會。”
“幾個?”
“對啊,幾個。有扶持年輕藝術家的,有資助小朋友上學的,有舊物轉讓捐贈的,總之,很多呢。”
“真了不起……”
“了不起什麼呀,她一個甩手掌櫃,事情不是扔給兒子就是扔給老公。”顧唯嫌棄地噘噘嘴,看得林心知微微一笑。
“是老師需要幫忙嗎?”
“那倒不是。”顧唯看了她一眼,“馬上就要文理分班了,而且,到了高二,就會有各個大學的特招辦下來挑人。”
“挑人?”
“嗯,挑特招生,保送的那種。”
林心知愣愣地看著他,終於聽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你會走,是嗎?”
“不是哦,我也不一定會走的。”
“可是,像你這樣的學生,一定會被搶著要吧?”
“哦,那倒是可能的。”
“那你……”
“所以我才問你啊。他們會來要人,可我不一定要跟他們走啊。招不招在他們,走不走在我。所以心知,我問你有什麼打算沒有?如果沒有,那你需要好好考慮下了,因為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成績,被招也不是什麼問題,問題隻是,我們還會不會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