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易,你瘋了?”
身體一涼,顧馨兒立刻這清醒了過來,滿是水霧的眸子瞪著他,罵道:“我是顧馨兒!你最恨的顧家的人!”
溫予易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唇角裂開了一個森冷的笑容:“那更好,我想睡的就是你!”
野蠻的動作之下,顧馨兒身體一疼。
“溫予易,你個畜生!”
顧馨兒狠狠地瞪著他,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溫予易仿佛開了開了葷的獸,饕餮般不知足,顧馨兒逃脫不了,忍耐著疼痛,終於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顧馨兒醒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可碎裂般的身體,和潔白床單上的一抹紅,卻告訴她,噩夢般的經曆,並不是夢。
身邊的男人睡的香甜,俊眉修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角上揚了一點弧度,是很滿足的模樣。
顧馨兒眼神仇恨,拿起枕頭朝著他的口鼻壓了下去!
溫予易這個畜生,竟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恨不能殺了他!
睡夢中的溫予易紋絲不動,顧馨兒淚水湧了上來,她下不去手。
“顧馨兒,你不是殺人犯!”
顧馨兒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然後丟下了枕頭,裹緊了外套,擦幹眼淚奪門而出。
顧家欠了溫予易許多,可她從來不欠他,現在是他欠了她!
顧馨兒前腳剛離開,一個陰沉的影子就走了進來。
喬綰綰原本是想等溫予易回家吃晚餐,卻從他的朋友那裏得知,今天原來是他母親的忌日。
她很擔心他的心情,便特意找人打聽了他的蹤跡。
聽說他被一個女人帶來了酒店,便迫不及待追來,生怕溫予易被其他女人勾引……
可不想還是沒有防住!
喬綰綰走到床前,房間裏隻開了走廊的燈,皺眉看著昏睡的溫予易和床單上的一抹紅色,精致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溫少?”
喬綰綰坐在床邊推了推溫予易。
溫予易依然昏睡不醒,薄唇中夢囈般,吐出兩個字來:“馨兒……”
“顧馨兒?”
喬綰綰臉色一震,驚怒的捏緊了床單。
難道今晚和醉酒的溫少睡了的,是顧馨兒那個小賤人?
喬綰綰眼神晦暗,落在床單上那抹鮮紅上。
想了想,她起身脫掉了高跟鞋,一件件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了溫予易的懷裏。
顧馨兒又如何?溫少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怎麼可能記得自己睡了誰?
她就李代桃僵,就像是當年救溫予易那樣……隻要她不說,誰也發現不了!
“溫予易,這下,你欠我的可不止是救命之恩了……”
喬綰綰躺在溫予易的懷裏,細長的手指一下下地描摹著溫予易的輪廓,唇角的笑卻涼薄不已。
翌日清晨,溫予易宿醉醒來,揉了揉眉心,卻發現了異樣。
喬綰綰坐在床頭,未著寸縷,眼中含淚。
溫予易臉色一沉,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綰綰,怎麼回事?”
喬綰綰抬眸,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溫少,昨晚你沒有回家,我很擔心,就出來找你,卻不想你喝醉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