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艾保羅吩咐要動手,路也先到了。
麵包車刹停在酒吧門外,路也帶著幾名雇傭兵下來,帶的人手不多,但個個都是高手。
艾保羅挑著眉,預料到顧馨兒會喊救兵,但沒料到是路也區區幾人。
路也此時看到艾保羅,眼底洶湧著滔天的怒火和仇恨。
一想到躺在醫院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路母,他眼眶不由變得猩紅。
向來充斥著溫和氣息的男人,此刻猶如一頭盯緊獵物的猛獸。
站在他身邊的顧馨兒很明顯的察覺到了這股暴躁的氣息,低低的安慰了他幾句。
但這並沒有什麼作用。
奄奄一息的人是他的母親啊!
路也冷冷盯著艾保羅,“就是你,安排人去殷城搶馨兒的孩子?”
“你算哪號人物,也配質問我?”艾保羅對路也的印象也極其糟糕,覺得他就是顧馨兒的舔狗,明明沒他什麼事,偏要攙和一腳,那就連他一起收拾了。
麵對他的囂張,路也眼底的寒意更濃,“是不配質問,人與狗,到底是兩個物種。”
“媽的,你敢罵我?”艾保羅動了怒,俊臉扭曲,冷冷的揮手,“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全都給我拿下……”
二十幾個打手神色一凜,然而隨著艾保羅的話音落下,卻沒有一個人在動。
艾保羅臉色微變,瞪著他們,“你們啞巴了?我讓你們把這些人給我拿下!”
“大少爺,沒有艾塔小姐的吩咐,公然在酒吧門口打架,影響不好……”安保經理走過來,哆哆嗦嗦的說。
其實這個酒吧名義上是歸艾塔管理的。
換句話說,這些打手也都是艾塔養著的。
而眾所周知,艾塔和艾保羅關係並不親近,甚至因為爭奪家產而彼此不合。
安保經理雖然很忌憚艾保羅,卻也並不會遂了他的心意。
艾保羅一記耳光甩在保安經理的臉上,“你他媽想造反?我是艾塔的堂兄,克萊恩家族的人我使喚不動了?還是艾塔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自立門戶了?”
“堂兄這話說得未免言過其實了。”此時,安保人員的人群之後,傳來一道冷凝的嗓音。
隨著聲音落下,安保人員自動往兩邊讓開,騰出了一條路。
溫予易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與夜色融為一體,更襯幾分矜貴,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
“你也在?”艾保羅知道溫予易和顧馨兒的關係,心裏有一分驚慌了。
他肯定不會幫自己去收拾顧馨兒的。
“酒吧是克萊恩家族的資產,我身為女婿,在這裏很正常,但你們公然在這裏打群架,傳出去讓酒吧的名聲怎麼辦?堂兄,看上去像你和顧小姐的私事,還請你們自己解決。”
溫予易淡淡的幾句,已經表明了態度。
酒吧的打手不會幫艾保羅,艾保羅就單槍匹馬一個人,哪裏能抵得過顧馨兒和路也的雇傭兵?
艾保羅心裏徹底沒底了,“你就不怕我告訴我媽麼?”
“你沒斷奶麼,動不動就是告訴你媽!”路也渾身的火氣,止不住上前,狠狠的踹了艾保羅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