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抱歉。我家丈夫不是故意的,隻是這位小姐說話有些直白,我們小門小戶的受不了這屈辱。”
姑娘的母親搓著雙手像麵前的這一男一女道歉,在說完之後又想張口,但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生怕自己接下來的話題引起二位的不悅。
而他剛才的動作已經被白柔看在眼裏,隻一個眼神就知道這家人有苦難言。更何況自己也確實是有些激動了,畢竟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都說入鄉隨俗,現如今這直接來到了另一個時代,要是再不按照他們的習俗來,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於是白柔清了清嗓子,輕聲開口問道:“大姐,您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啊,但說無妨。”
她滿麵的笑倒是讓人如沐春風,於是姑娘的母親也就膽子大了起來,一把拽住白柔的衣服哭訴著:“小姐,您大慈大悲,幫幫我們吧。因為新上任的知府私自加重賦稅,我們村子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這話頓時驚到了白柔和獨孤寒。他們二人絕對沒有想到,天子腳下會有人私自征收賦稅。二人對視一眼,白柔拍了拍那位婦女的手,同意了。
緊接著二人便離開了村子,在回來的過程中氣氛非常的壓抑,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講話,一直在思考著剛才婦女所說的問題。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兩個人也來到了白府。進屋之後,獨孤寒便沒有走的意思,因為現在已經天黑,再加上心裏總有些事情白柔也沒有趕他。
二人手牽著手回到了白柔的屋子,而這一幕剛好被白依看到。就看到的一瞬間,白依的心中仿佛是一個大醋窖突然爆炸,滿窖醋炸的四處都是。
於是他便吩咐手下人,讓他們去請白柔出來。畢竟她可是嫡女,再怎麼著也是白柔名義上的姐姐。嫡庶有別,尊卑有序,自己派人去叫量她也不敢不來。
至於白柔和獨孤寒二人,突然間聽到了外麵兒有婢女說白依有請。郭延武正一陣惱火,想要打發走,結果被白柔攔了下來。
“三姐姐畢竟是正是夫人的女兒,是我們家唯一的嫡女。按道理我剛從家回來,李英去向正式夫人請安,想必三姐姐正是為了這個事的。即便不是狄小姐有請我沒有不去的道理,長幼有序,嫡庶有別。咱不能壞了規矩。”
說吧,便推開門隨那個婢女走了出去。在那個妓女的引導下,他來到了後花園的亭子裏。定金官橋,隻見白依正在那裏等待著自己。
不過白依的周圍沒有什麼伺候的人,而等白柔走過去之後,就連剛才引領自己的那個婢女也悄悄的退了下去,白柔頓時感到不妙。
但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已經到了這裏便也隻能如此,隻好規規矩矩的向白依請安。
“見過三姐姐。”
白依冷冷的看她一眼,雖然說現在白柔是皇上的貴妃。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是他向自己請安,但心目中的虛榮卻讓她完美的忽視了這一點。
見到略微俯身的白柔,白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冷冷的講道。
“我叫你來呢,隻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不要管的太多,否則你這風頭就出的太大了。要知道在這個家裏,你再如何高貴,庶出終歸是庶出,就連你的孩子也將是庶出。”
不得不說白依是真狠啊,嫡庶有別這四個字被她哪捏的是恰到好處啊。他這分明就是在提醒白柔:無論你的身份如何,你永遠都翻不了身,在家是庶出,進了宮也不過是個妾,就連你的孩子也會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