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兒都來了?”
白柔並未理會她話語之中的妒忌,隻是偏過頭來看向杏春。
“奴婢也不知曉,許是來請安的。”
杏春心中也是疑惑,今日清晨裏她早早的便去了正陽宮外侯著,對於此事還真是不知情。
“杏春,備些好茶水送到花廳。”
白柔沉穩的開口,瞧著她們的模樣,許是凍壞了。
“本宮不知曉各位妹妹今日來的如此早,倒是本宮的差錯了,快賜座。”
她端坐於主位之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曉,這安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尖寵,臣妾怎敢埋怨?”
斐閑開口輕聲說著,可是話中帶著的深意可也是不少。
“本宮前些時日裏聽聞芳貴人摔了一跤,現如今可是好些了?”
白柔麵色不顯,不過是抿了抿茶水,驅散著方才的寒冷。
斐閑前些時日落雪時,想著去偶遇皇上。可是誰又知曉,竟是連皇上的麵都未曾見到,便在那禦花園的拱橋之上摔了。隻能是灰溜溜的回去。
“多謝娘娘關心,臣妾好多了。”芳貴人咬牙切齒的回著,這連表麵功夫都是維持不下去了。
“無妨,隻是這禦花園打掃的,也屬實是該罰。”
白柔不動聲色的開口,仿佛是並未覺查出她的恨意來一般。
斐閑臉色極其的不好看,整個臉陰沉下來,眼眸當中帶著許些的墨色。
“臣妾是比不上安妃娘娘,誰不知曉您這現如今可是個瓷娃娃呢。”
斐閑卻是遮住了唇角,讓人瞧不明的話語之中的真實情緒。
“本宮這身子屬實差了些,不過好在是皇上體恤。今日倒是勞煩各位妹妹了,這外麵天寒地凍的,多喝些茶水暖暖。”
白柔隨意的勾了勾唇角,既然現如今一直都有人想要做些事情,那倒不如現如今刺激刺激她們。
“安妃娘娘懷了身孕的就是不一樣,就連說話都同往常不一般了呢。還真是讓臣妾好生羨煞呢。”
斐閑低垂下眼眸,遮掩住了眼眸深處所有的情緒。
“芳貴人無須豔羨,不過就是日子還未到罷了,此事還是莫要放在心上。”白柔語氣當中帶著一些不悅,大清晨的趕這麼一大早他們過來,莫非隻是為了氣自己?
“你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總歸是不能聽芳貴人一人說吧。”
她不願再繼續充嘴上之能,在眾人麵前如此做也算是失了麵子。
“安妃娘娘有所不知,過些時日裏也該選秀女入宮了。”
佩欣現如今又開口,但是眼眸之中卻帶著一些嘲諷。
現如今有了身孕又如何,等再過些時日秀女入宮,那她們就算是老人了,到時候皇上也不一定日日都歇在鳳儀宮。
畢竟看了這麼長日子也該煩了。
“何時選秀?”白柔倒還是不知曉會有此事,神情不過就是一愣,很快就要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還有半月有餘,現如今各家的權貴,都已經送了卷宗過來。”
陳儀琳也不過就是昨日裏才知曉此事,其實心裏也理解,畢竟皇上這後宮之中,屬實是算不上人多。
所以有些人肯定就要按耐不住,即便是皇上能拒絕得了一時,卻也不能拒絕的了一世。
“本宮記下了,皇上可有說過此事交給誰來打理?”
白柔有些許頭疼,現如今如果是這秀女入宮,到時候定然有很多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