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寢不語,她比誰都能知曉他的意思。
隻是方才用完膳,就瞧見忠祿匆忙趕來,“皇上,他們來了。”
獨孤寒隻是應了一聲,卻絲毫未曾有過想要動的意思。
“若是皇上政務繁忙……”
“柔兒可是忘了。”
她話還未曾說完,便被那道無奈的聲音打斷。
“怎麼?”白柔語氣一噎,屬實是不知曉應當說什麼較好。
“你這整日裏都在想些什麼,隨朕來吧。”
獨孤寒也未曾再多說什麼,隻是牽著她到了這外室。
白柔偏過頭來瞧著,這外麵跪著的人可還真不算少。
“參見皇上,參見安妃娘娘。”
底下的眾人皆是行了禮,這後半句也可聽出幾分的不願。
白柔卻也是並不在意,畢竟這原本便是事實。她也從未想著這些人能在心裏能接受自己。
隻要是皇上心在這,其他人在她眼裏,其實也便是算不上什麼。
“起來吧,鍾輸呢?”
獨孤寒牽著她坐在主位上,卻也是皺著眉心,可看出現如今他這現如今的煩躁。
“回皇上的話,太醫去給安妃娘娘熬藥了。”
杏春行了禮,語氣緩緩的說著。
“為何?”白柔現如今倒是不能理解了,這鍾輸何時還自己上陣了。
“太醫說今日裏這熬藥所需精力頗多。要麼恐是會影響了藥效。”
杏春解釋著這些事情,其實倒也是能夠理解,畢竟這屬實是常理。
“隨他去吧。”
獨孤寒並未在多問,隻是隨意的回了一句,但是也未曾有過半分的苛責。
“欣婕妤今日這是怎的了?”
白柔瞧著佩欣正站在下麵,也便是隨口問了一句,她方才才離開,這怎麼又來了?
“臣妾也不知曉。”
佩欣模樣盡顯委屈,好似是有人欺負她一般。
“昨夜裏你不是說鍾輸收人賄賂?怎麼今日裏卻又不提了。”
獨孤寒冷哼了一聲,但這態度卻也是讓人覺著不明朗。
“臣妾隻是擔心罷了,皇上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曉,您擔心這安妃娘娘肚中的孩子。可這鍾太醫一直未曾將娘娘的身子療養好,臣妾這才懷疑。”
佩欣知曉這皇上定然是查到了什麼證據,所以此時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丟了麵子。
“朕還以為你得知了什麼消息呢?”
獨孤寒斜睨了她一眼,態度卻愈加的不明朗起來。
似是責怪,又似是隨口一提。
“臣妾未曾。”
佩欣心中一驚,這皇上分明就是惱了。
“未曾,你倒是厲害。一句未曾就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這天底下哪有如此好的事情。”
獨孤寒此話偏生說的絲毫不曾有過波瀾,但卻更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臣妾知錯。”
佩欣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嚐出血味來時,她也未曾有過片刻的鬆懈。
白柔卻隻是瞧著,其實昨夜裏因著此事,還真是未曾睡好。
現如今卻知曉,不過隻是一場鬧劇。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此事有些許不對勁。
“皇上,此事究竟是如何?”
白柔輕緩的開口,此事她總歸是要知曉其中的緣由。
“昨夜裏此事便已調查清楚,和鍾輸並無任何關係。況且你這身子屬實是因為累著了,所以才會出現那等症狀。”
獨孤寒柔聲的解釋著,但瞧著佩欣的眼神卻是極其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