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醫難免是有一些太不知好歹了。”杏春仍然還是有一些不樂意,她心思並沒有那麼的彎繞,總的來說還是有些直了一些。
“你這性子何時能夠改改?有些話還是要慎言。”
白柔神情有一些無奈,這些話已經翻來覆去說了許多遍,可是她總歸是記不住的。
“奴婢不過是為了主子抱不平罷了。”
杏春倒是不樂意起來了,語氣之中也有了一些委屈。
“姑姑,有些事情你還是要好生的去教教她。我平日裏太慣著她了,她總歸是不聽我的。”
白柔屬實是不知道自己應當說什麼是好,現如今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會覺著委屈,倒不如換一個人去教她。
“奴婢定然是會好生教導。”
浣溪其實心中也未曾料想到杏春現如今這性子竟還是如此的純良。
在這後宮之中,本就不缺乏純良之人,可是待了如此之久,還是這般的屬實是太少了。
“主子……”
杏春忍不住喊了一聲,但是這話才出口,便聽聞浣溪叫了一聲,“杏春,你同我來。”
白柔不過是低垂下眉頭來,輕微的抿了一口水,剛才說的話有些許多了,現如今竟是結出了幾分疲憊。
“你怎麼還未曾下去?這身子可好些了,剛才還聽聞你咳嗽的厲害。我記得這兒還有些枇杷膏,你在這等會兒,我讓人去給你拿來。”
白柔原本是想差使著杏春去的,但方才才想起來,杏春被浣溪叫下去了,也便隨意叫了個人,將這枇杷膏拿來。
“為何現如今隻有你和浣溪姑姑二人?你在這後宮之中受盡欺負,怎麼不見家中父母來過?”
白柔心中仍是存著疑惑,好似從未聽聞他提起過家中父母,若是這父母不做事,倒是也無需理會如此之多。
其實她原本未曾有過想了解的心思,但今日裏不過就是有些許閑著,心中是如此想的也便如此問了。
“我家中父母早些年遭遇流寇,隨便雙雙殞命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奶奶相依為命。”
朗翊輕許的低垂下了眉眼,語氣之中帶了一抹沉重。
“抱歉,我並不知曉會是如此,竟是提及到了你的傷心之事。”
白柔自知是自己失了言,眼眸之中還含帶了些許的愧疚。
他們二人原本就是一般的年紀,可偏偏他身上比自己多了許些的沉穩,應當是自幼喪失父母的緣故。
“並無事,不過時間已過去許久,這感覺也就消散了許些。況且現如今可在娘娘門下,倒是也能保得住這條命了。”
朗翊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此話也算不得摻假,他有自己的計劃,也需慢慢的實現自己的計劃。
“我定然可以保住你這條命,日後無需再受任何欺淩。我想浣溪姑姑也應當是想讓你安安穩穩的長大。”
白柔心中多了許些的疼惜,仍是同情於他的遭遇。
“娘娘無需如此,臣早就忘了。”
朗翊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可天生是如此模樣,更讓人心中一痛。
“你呀,無需藏著。此事一直記在心中,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生活仍是要繼續。若是有一日你有了能力,大可以找回去。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了殺父之仇,又怎能如此輕而易舉的饒過。”
白柔本就是自現代而來,想法觀念自然是先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