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的一笑,揮了揮手道。“百姓們,都起來吧,我東勝帝國,隻行仁義善良之事,莫有掠奪霸道之心。”
百姓們再三叩首,然後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兩旁做法事的高僧大德,也紛紛拱手,祝賀獨孤寒。
“大人,您的身後,顯現著亮麗的紫色佛光,可見佛祖降世,護佑大人。”獨孤寒也是謙虛的一笑。
過了好久,日落西山之時,他安排高僧們,一一進入酒席裏落座。這時候,白柔帶著紅兒也來了。
獨孤寒望著她,那身形,更是美麗動人。穿著一身金粉色豔麗的襦裙,眉宇間,擦著漂亮的脂粉。
白柔看著他,笑道。“我的好相公,百姓們都傳頌你的恩德呢,見到本姑娘的轎子,紛紛跪地,害得本姑娘差點過不來。”
獨孤寒把她們兩個,引到一旁。這裏,滿是塞外國的官太太們,望著二人,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她們知道自己的生命,都攥在獨孤寒的手裏,不敢造次。隻是心裏,總是憋著那麼一股勁兒不服。
白柔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也是淡雅雍容的坐在那裏。落落大方的說道。“各位夫人,本姑娘這廂有禮了。”
她們的眼神,輕飄飄的瞟著白柔。紅兒站在一旁,輕輕的打理著白柔的衣衫,低下頭去不敢看。
過了許久,才有一位貴夫人,開腔道。“白夫人,這衣衫甚是美麗,不知從那裏的草市買得,樣子不錯呢。”
白柔聽到她的話,明白這話中帶刺。隻是微微一笑,輕鬆的撫摸著自己那烏黑的秀發,很是淡定。
獨孤寒剛從那邊,招待客人回來。湊到了白柔耳旁,小聲說道。“她們很是刁鑽,但我們初入此地,盡量安撫。”
白柔心領神會,望著她們,一臉坦然。“夫人,本姑娘自有自的道理,這衣衫興許不值幾文錢,隻是本姑娘,偏是愛它。”
說著,拉著紅兒的小手道。“紅兒,不必忙碌,隻在我身旁,莫要到別處去,驚擾各位夫人,便不好了。”
旁邊那些貴夫人,看到沒有攻擊她的機會,便換了一副嘴臉。“白夫人,以後我們,便是仰仗著你了。”
語言貌似恭敬,那表情,卻甚是誇張扭曲。她們望著白柔和紅兒,好似在盯著兩個小醜,吃吃的笑。
白柔輕鬆的回答道。“塞外之主失國,乃是暴虐不仁,盤剝百姓所致,隻願各位夫人,安守法度,莫要做出害民之事。”
那些貴夫人,麵色一變。白柔這話,好似一根尖銳的刺,卡在了她們的咽喉中。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說不出話來。
夜色已經深沉,那紅通通的燈籠,映照在白柔的麵龐上。臉上那淡淡的紅暈,正顯出她質樸的美麗。
獨孤寒立在台上,一個個安排著那些賓客。他精妙的安排座位,讓一個前朝的官員,剛好挨著一位東勝的軍官。
“各位從今往後,就是我大東勝的臣子了。”獨孤寒一臉熱情,他知道,和這些人,遲早要動手的,但不是現在。
那些前朝的官員,陰冷的眼神,望著獨孤寒。目光凝重,心情複雜。“此等黃須小兒,甚是有趣,隻怕打得江山,卻是坐不穩。”
聽著那刺耳的話,獨孤寒轉過頭去,看著那邊。“各位,是誰說我是黃須小兒的,請站出來吧。”
那明亮的燈光,映照著獨孤寒身影,顯得特別高大威猛。他手裏緊握著佩劍,手骨節咯吱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