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蒼老的臉,又緩緩的搖著頭,欲言又止。白柔小聲的說道。“父親,確實如此,不必懷疑。”
司白鴻望著白員外,又急切地說道。“員外,千萬不要走漏風聲,即使是家中仆人,也不要知道。”
白柔側著身子,被安排到了一間隱秘的閨房裏去。每天除了紅兒,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白柔呆在那隱秘的閨房裏,每天都念叨著佛經。“保佑我的相公,平安無事,隻願還能續上這段塵緣。”
她每天都急切地念叨著,眼珠裏布滿了血絲,神情憔悴。紅兒望著她的樣子,心中也替她感到傷心。
“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了?”她一臉可愛,望著白柔。“若是有什麼傷心事,就和紅兒說出來吧。”
白柔望著紅兒那張小臉蛋,淡然的笑著。“紅兒,沒事,不要擔心。”她欣然的一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
紅兒也是懵懵懂懂,隻是每日,更加細心的照顧白柔。屋子收拾的幹淨,四邊點著清新的熏香。
待了一段時間,白府中仆人也生疑。旁敲側擊的詢問紅兒。她按照白柔的吩咐,從容地掩飾過去。
過了幾日,皇帝親自登臨白府。白員外領著眾人,恭敬地跪在地上。皇帝看著他,輕輕地說道。
“平身。”眾人才抬起身。白員外引領著皇帝,到了白府大堂上。皇帝咬著耳朵,小聲的說道。
“朕亦知,對不起白柔,隻是這天下悠悠,眾口難調。特賜與白府黃金,安心不要聲張。”
白員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隻是重重的跪在地上。“謝陛下恩典。”重重的磕著頭,不敢抬起。
那金子閃著黃色的光芒,填滿了整個地窖。皇帝心裏想到。“也不知休妻之後,白柔往哪裏去了?”
白員外的心裏,瞬間焦灼。“這可是欺君的大罪……”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陛下,小人也不知道她在哪。”
皇帝長長的歎息一聲。“她自有自己的命運,你也不必著急。”又轉了一會兒,坐上金馬車回了宮。
與此同時,司白鴻也觀望著,那些官員的態度。隻要風聲過去,自己就先帶走白柔,去江南躲一段時間。
白員外把黃金的事情,告訴了白柔。她欣慰的笑了。“陛下恩典,君威浩蕩難測。”心中又舒適了些。
又在一個陰冷的晚上,外麵呼呼的刮著風,下著冰冷的雨。白柔剛吃完飯,正要睡下,木門咚咚敲響。
她伸著手,小聲說道。“紅兒,莫要開門。”她側著身子,耳朵貼到了門上。很快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白柔,是我。”司白鴻緊張的說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過來,現在就帶你走,快些收拾東西。”
白柔把自己的衣裳,打成了一個小包。輕輕地把油燈吹滅。“隻是這樣,我還沒告訴父母呢。”
司白鴻重重地拉著她的身子,急促的說道。“沒時間解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快一點離開,不走漏風聲。”
白柔感到這事情有些危險,但木已成舟,也隻能這麼辦。紅兒跟著她,側著身子,一起往遠處去。
他們三人,摸索在草叢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牆的盡頭。白柔的身上,已經淋滿了雨水。
她重重的咳嗦道。“若是我一個人突然消失,父母可急死了。”司白鴻迎著冷風,用力的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