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娉婷嫵媚的看著蘇沂,嬌聲說:“太子殿下,新任國主那是暴病身亡,與臣妾沒有關係!”,
“你這個妖女,陛下身體好好的,怎會暴病身亡?微臣建議,重新查陛下的屍首,為陛下討個公道!”,一位文官怒氣衝衝的說。
他的話立刻得到響應,大家紛紛附和。
當初冷東原突然暴病身亡,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就被埋入皇陵了!
很多人都有疑問,也有人提了出來,不想,段娉婷一頓哭鬧,實在沒辦法質疑下去。
直到蘇灼竄了位,段氏父女權勢熏灼,大家這才明白過來。
可惜,已經是敢怒不敢言了!
段娉婷扭頭看了看那文官,陰陽怪氣的說:“劉大人,你竟然敢挖陛下的陵墓,你是要造反嗎?”,
這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還如此囂張!
蘇沂一拍龍椅,厲聲喝道:“段娉婷,你最好老實交代如何殺了新任國主,否則,你會死的更難看!”,
段娉婷微笑著看蘇沂,說:“太子殿下,臣妾真的沒有殺他!再說了,臣妾有了身孕,你怎麼讓臣妾死的更難看呢?你虐殺孕婦,傳出去的話……”,她開始掩嘴竊笑。
蘇沂隻覺得一股氣血衝上了大腦,他恨不得立刻殺了下麵這個女人。
殿裏的大臣也是義憤填膺。
北宮純按捺不住,一下拔出了腰裏的佩劍,悶聲悶氣的說:“蘇沂太子自然不會虐殺你,但我會!反正我也是一個粗人,不懂憐香惜玉!”,說著他就要上前殺了段娉婷。
段娉婷的臉色煞白,眼裏閃過恐慌,但並沒有躲閃。
蘇沂趕緊說:“住手,北宮將軍!我需要查清楚兩件事,一是新任國主的死是否與她有關,二是她肚裏的孩子是不是新任國主的。等這兩件事明了,再殺她不遲!”,
北宮純停住腳步,大臣們也陷入沉思。
萬一這女人肚裏的孩子是冷家遺孤,還真不能殺了她!
段娉婷眼裏卻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說:“你們若傷了我羽陵國唯一的皇子,東原九泉之下也不會放過你們!”,
大臣們眼裏噴火,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蘇沂哼道:“你也莫得意,若查出來不是的話,我們和九泉之下的東原,以及冷家列祖列宗,都不會饒了你!”,
這句話直擊段娉婷的心口,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蘇沂對侍衛點頭,說:“把她送到偏殿,嚴加看守!”,
侍衛領命,帶走了默不作聲的段娉婷。
北宮純看著蘇沂問:“難道真的不能殺她?她可是害了陛下的元凶!”,
蘇沂淡淡一笑,說:“她和東原成親沒多久便懷孕,有點兒蹊蹺!待咱們查到確切證據,再讓她死的心服口服!”,
北宮純點頭,百官也紛紛讚同。
其實,蘇沂還有一個打算,他得飛鴿傳書回去,請示一下江洛靈,看看她想怎麼處置段娉婷。
這段娉婷懷的不是冷東原的孩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太子妃的指示大於天呢!
處理完兩件大事,其他事就簡單了。
蘇沂處理政務熟練且麻利,大臣們似乎就在和自己國家的國主商量國事,沒有覺得半點不對勁。
蘇沂同樣沒有覺得別扭,他看差不多無事了,便說:“既然無事,鄙人便要回金微國了!”,
誰知,大臣們連連挽救,說什麼大局新定,很多不確定因素等等,蘇沂不得不再留幾天。
不過呢,蘇沂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家,還是得回去!
段娉婷被關在一間偏殿裏,坐一坐,走一走,腦袋裏極力想著各種辦法。
眼下,她已經沒了任何依靠,隻能憑自己的本事了。
原本,她以為金微國武乾王手段高明,是可以靠住的主子。
誰曾想,蘇沂甚至都沒有開打,武乾王就命歸西天,真是不堪一擊。
當初,也不知道她和她父親是怎麼考慮的……
門口傳來腳步聲,段娉婷趕緊在桌邊坐好。
隨後,門開了,進來一個宮人奉上茶水。
段娉婷看了看那茶水,又看了看宮人,眼珠子一轉,呼的一下將茶水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