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人來人往,日子一天天重複的過著,我的身體漸漸恢複了,也能下床走路了,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習慣了,也不在需要人照顧了。
吃了方婷買來的早飯,我再次向著門口外走去,自從能下床走路後,我每天都會去那個地方,盡管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學長!”方婷在我身後輕聲喊道。
我回過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安慰道:“我沒事。”
“我陪你去。”方婷走到我身邊,攙著我的胳膊說道。
我笑了笑,隨即邁步出門,沿著走廊向著紀雨晴的病房走去。
……
“你怎麼又來了?”剛到門口,身穿黑衣一臉精幹的年輕男子就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嚷道,我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來這兒了。
“我就進去看一眼。”我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低聲討好道。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夫人說了不歡迎你,我是不會讓你進的!”精幹男子冷厲撇了我一眼,說道。
“就一次,好不好?”我抱著期望,繼續笑著問道。
“你回去吧!這樣隻是白費力氣!”精幹男子依舊一副冷冷的樣子,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緊了緊拳頭,緩了緩,又鬆開了,舒了一口氣,伸手從口袋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信紙,遞給精幹男子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給她好嗎?”
精幹男子接過後,隨手就揣在了口袋裏,滿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哎,麻煩你了。”笑著點了點頭,我深深的凝望了病房門口一眼,轉身邁步往回走去。
“學長……你……”方婷關切的看著我,低聲問道。
“沒事,走,回去吧。”我笑著拍了拍方婷的胳膊,慢吞吞的向回走著。
“什麼東西!也不想想小姐怎麼會看!”身後精幹男子不屑的聲音清楚的傳入耳中,聽著紙張撕裂的聲音,我停下了腳步。
“啊!你這人怎麼這樣!”看著滿地飄灑的紙張碎屑,方婷滿臉氣憤的指著精幹男子喝道。
精幹男子撇了方婷一眼,壓根就沒當回事。
我依舊笑著拍了拍方婷的胳膊,轉身邁步向著精幹男子走去。
“給我個理由。”走到精幹男子身前,我語氣淡然的質問道。
“就你!還需要理由嗎?”精幹男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嘲諷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
“理由!”我直視著他的雙眼,繼續問道。
“你有病吧!該哪來哪去,不要在這發瘋!”精幹男子瞪了我一眼,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霎時,我快速伸出右手,趁著精幹男子注意力不集中,一下就抓住了他中長的頭發,猛地向地上拽去。
反應過來的精幹男子已然來不及做出反應,慘叫著被我拽倒在了地上。
緊緊的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我語氣平靜的繼續問道:“理由!”
“你他媽有病啊!是不是神經病啊!就為了一張破紙,啊!嘶!”精幹男子臉貼著大理石瓷磚,猙獰的吼道。
我抓起精幹男子的頭,猛地撞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砰的一聲脆響,緊接著精幹男子嘴裏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為什麼要撕我寫的信!”我貼近精幹男子的臉龐,雙眼充血,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走廊的慘叫聲一下驚動了病房內的人,醫生護士都相繼奔來。
“汪洋!你在幹什麼!快放開他!”匆忙趕來的寧語一看是我,忙厲聲喝道。
我掃了寧語一眼,並沒有回應,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紀雨晴病房打開的房門,笑著凝視著走出的秦玉蘭,周一凡。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汪洋,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周一凡當先對著我厲聲喝道,秦玉蘭盯著我,卻沒有言語。
“讓我進去看看她,哪怕就一眼,也行!”我直視著周一凡的雙眼,說道。
“她不會見你的,你死了心吧!”
我直接抓著精幹男子的頭再次撞向了大理石地麵,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在了走廊裏。
“你如果再繼續這樣做,那抱歉,我要考慮報警了!”周一凡凝視著我,一臉玩味的說道。
“學長,你冷靜一點,快鬆開他吧。”方婷輕聲勸慰著我,一臉哀求的說道。
“汪洋,你快給我鬆手!你還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寧語淩厲的聲音也在我耳邊響徹。
此刻的我卻如著了魔一般,壓根就不在乎這些,又撞了一下精幹男子的頭,我對視著周一凡狠聲說道:“讓我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