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舟淡淡的恩了一聲,拿起勺子,開始用餐。
希寶見此,無聲無息的倒退到一旁,連呼吸聲都放得極低。
見司行舟快要吃完,她這才走上前,出聲問道:“先生還需要嗎?”
司行舟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說:“不用了。”
希寶點頭,準備把碗筷和粥一同收回廚房。
“等等。”司行舟出聲阻止,說:“把粥熱著,待會兒她要是睡醒了,你給她盛出來,看她吃了再收。”
希寶剛剛摸著瓷碗的手一頓,下一秒,她把頭埋的更低,麵無表情的答道:“是。”
“恩,現在再去置辦一點衣服,按照昨天我給你碼子,衣服牌子就和的一樣,待會兒她醒了就送到她房裏。”
希寶捏住瓷碗的手不由得輕輕發力:“是。”
吩咐好一切,司行舟這才拿起外套出門。
希寶望著他背影,眼底一片複雜和惶恐,以前她不是沒有見過他玩兒女人,但她覺得那些女人在他心底隻是個泄欲工具罷了,沒什麼可以值得提防的,甚至她還看不起那些女人。可這次的那個顧玥然,是他第一次往家裏帶的第一個女人,甚至還吩咐她親自照料,幾乎麵麵俱到,她看著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感到惶恐,難道他……是認真的嗎?
那……司老先生那邊……他也想違抗嗎?
顧玥然窩在床上,本想著司行舟走了,她可以好好的睡個安穩覺,結果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喃喃道:“要怎麼才能套出顧星遙的話,拿到遺囑呢。”
錄音筆不下套,那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顧玥然一時間竟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辦法,以前她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問題,也沒有算計過誰,現在要她想過兩全其美的巧妙辦法還真是挺難為她的。
司行舟一方麵承諾他會幫她找到真遺囑,但卻並沒有承諾時間,也許五年?也許十年?誰說的準呢?
況且,這件事也是她的,他更不不會替她著急什麼的,要這樣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賭注太大,風險也太大。
時間對她來說是越快越好,爭分奪秒最好!
她不能縱容顧星遙那小賤人就如此逍遙法外,過她舒服的日子!
一想到顧星遙,顧玥然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一旁的手也不自覺將手中的被子死死捏住,“顧星遙,你給我等著!隻要我沒死,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既然睡不著,那就出去盯著那小賤人也好,這麼想著,於是顧玥然翻身下床,卻不想腳尖剛觸到地麵,一股無力感頓時湧上來,她直直的跌落在地。
昨晚的瘋狂一時間浮現眼前,昨晚的司行舟就想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霸著她反複折騰,還做了好些羞人的動作,躺在床上她感覺還不太明顯,結果一下床這才發現兩隻大腿酸到無法言喻。
“混蛋司行舟!”她一拳垂在床上,咬牙切齒道,“你這輩子最好別栽在我手裏!”
盡管罵歸罵,但她還是鼓起勁兒,雙手扶住床沿,顫巍巍的站起身子,一路扶著能扶住的東西,緩慢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