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玥然累的兩個胳膊酸疼,直挺挺就往後倒去,亂發散了一床鋪,她盯著臥室的吊燈說:“我好像還沒擦藥呢?還有爺爺的遺囑,你現在準備告訴我了吧?”
司行舟抓起櫃子上的藥,用棉簽沾了一點,對著顧玥然說:“把臉伸過來。”
“累。”顧玥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還是說我爺爺的遺囑吧,我待會兒擦。”
司行舟覆身上前,將沾了藥水的棉花輕輕的放顧玥然右側臉頰擦拭。
藥液很涼,並且含著一絲清淡的香氣,這讓顧玥然感到很新奇,她扭過脖子望著頭頂上方的司行舟問道:“為什麼這藥是香的?不是藥都苦的和臭的嗎?”
“那是李言自己研究出來的。”司行舟眉眼淡淡,“他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噢。”顧玥然點點頭,說:“我今天確實遇見了何牧和顧星遙,本來還準備錄音的,結果卻沒錄到什麼。”
說起這個,顧玥然秀氣眉毛一彎,帶著淡淡的失望。
“不過,錄音裏麵的內容我大概知道了,顧星遙現在所持顧氏的股份是最多的,鐵定已經成為顧氏的繼承人了,顧嫣那傻子女人怎麼可能鬥得過她。”顧玥然喃喃,“而且,她還有何牧幫她,前段時間何牧正競爭郾都副書記位子呢,估計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那以後顧星遙……”
豈不是順風順水……
顧玥然想著想著,眉毛越蹙越厲害了,沒辦法,她一想到這些,還有麵前的所有一堆問題,她就心煩意亂。
結果下一秒臉上一側傳來劇痛,她忍不住嘖了聲,疼的齜牙咧嘴,怒瞪司行舟:“你幹嘛拿棉簽戳我?!是想我毀容嗎?!”
司行舟淡淡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出息?你有我,怕什麼?”
顧玥然剛剛鼓起的氣好似被一根針給紮了,瞬間又焉了下去。
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什麼嘛,有你有你,你現在告訴我什麼消息了?你做到哪一步了?你還有多久能幫我拿回我爺爺的真遺囑?”
她一口氣冒出了多個反問句,讓司行舟這種聽慣簡潔報告和結局的人很是不爽,他拿棉簽敲了敲躺著人的頭,說:“話怎麼這麼多呢?不知道有句老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說完,起身,將棉花塞進垃圾桶。
顧玥然見他起來,也跟著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滾,屁顛屁顛更在司行舟身後問道:“那你快說你找到什麼線索了?”
司行舟瞥了一眼顧玥然那心急模樣,慢條斯理的說:“你爺爺是那個律師,你熟不熟?”
“你是說張律師?”
“嗯。”司行舟從煙盒又掏出一根雪茄準備點上,卻中途被顧玥然扼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