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倌鈺一連幾天都呆在家裏,怎麼樣也不肯出去。自從咖啡店回來,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沒有一點往日的靈氣。
孟倌鈺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明明知道他不愛自己,可還是止不住的難過,心好像被人硬生生挖出來了似的,疼得無法呼吸。
前一秒才提出要和自己交往,後一秒就摟著別的女人在她耳邊甜言蜜語。直白的在她的腦袋上戴了一頂綠帽子,綠的發光。
其實,她可以衝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個大耳巴子,可是她沒有,為什麼沒有?大概是怕看到於煒灼厭惡的眼神吧。換作以前的孟倌鈺,絕對不會對這種渣男留情,可是他是於煒灼啊,她喜歡的於煒灼啊。
顧玥然這幾天也奇怪總是在自己眼前晃的孟倌鈺這幾天就更人間蒸發了似的,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不過轉頭一想,大概是在和於煒灼甜甜蜜蜜吧,也不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孟倌鈺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苦笑,原來一切都隻是她一廂情願罷了。人家於煒灼可一點想與她交往的意思都沒有。這幾天來,他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來,沒有一條短信上麵是他的名字。
每次手機亮起來的時候,她都會萬分雀躍,待到手機熄滅時,一顆心就沉到了穀底。她何嚐沒想過是自己誤會了,可是那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真的好刺眼,宛若一對相愛的戀人,而她,是插足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一滴清淚從眼角劃下,鹹味在口腔裏蔓延,逐漸變成了苦味。客廳裏昏暗無光,窗簾擋住外麵刺眼的陽光,地上的酒瓶子多得數不清。
孟倌鈺拿起酒瓶,她也不知道這是第幾瓶了,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一瓶喝完,孟倌鈺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來,朝廚房走去,打開冰箱門,原本被酒瓶塞得滿滿當當的冰箱,此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孟倌鈺垂下眼簾,她不知道今天是幾號了,隻記得從咖啡廳回來的時候,就開始喝酒,困的時候就睡,醒的時候就喝,要不就捧著手機發呆。日夜顛倒,時常會引發胃痛,但是沒有人會關心她,她隻能忍著。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答應和我交往!”孟倌鈺突然大吼一句,把桌上的瓶瓶罐罐連帶著一起掃到地下,一陣破碎的聲音。玻璃渣劃過她的小腿,她卻沒有絲毫感覺。
抬腳碾過那些玻璃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要是以前,早就哭爹喊娘了。
玻璃紮在她的小腳上,帶出一條血痕,在幹淨的白瓷板上顯得觸目驚心。
孟倌鈺徑直走到浴室,放了水,把自己泡在浴缸裏,放下了所有的防備。腳下的傷口也有些隱隱作痛。孟倌鈺沒有管那些,泡了有些時間才慢吞吞的起身,裹著浴巾起身。
朝著鏡子看了一眼,突然自嘲的勾起嘴角,我為什麼要為他頹廢成這個鬼樣子?他配嗎?嗬,垃圾東西,當我孟倌鈺是什麼?既然你沒有這個心,就不要假惺惺的裝模作樣,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