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淩歎了一口氣,目送著羅翠霞一瘸一拐的向營地方向走去。
之後,她轉身就朝著東邊去找淡水。
薑心淩想起之前與錢雷找樹枝做魚叉時,經過一片植物特別茂盛的地方,或許在那裏可以找到想要的淡水。
此時的太陽快要落山,島上海鳥聲也已經漸漸變小。
樹林裏升起幾分陰森的氣氛,薑心淩內心不免有些害怕,腳下又都是濕漉漉的綠草枯葉,憑空更增加了不安。
隻在這樣的地方走上了一會兒功夫,薑心淩的鞋子就已經泥濘不堪。
懷揣焦急的薑心淩不免加快了腳步,心思全放在了找水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危險。
營地這邊,錢雷遠遠的就看著羅翠霞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回來。
他起身快步跑向了羅翠霞道:“...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心淩呢?”
錢雷想叫一聲“媽”,又想起之前在船艙時羅翠霞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終究是沒有叫出口。
不過他還是用手想扶著羅翠霞走回去。
沒想到羅翠霞竟跟以前一個樣子,根本不買錢雷的賬。
她一甩胳膊,沒好氣的道:“心淩向東麵找淡水去了。”
羅翠霞還想說著什麼,就聽錢雷道:“我去找她。”
轉眼間錢雷就朝她回來的方向跑去。
當獨自走在樹林中時,薑心淩就有點後悔了。
她完全沒有戶外生存的經驗,單槍匹馬獨自找水,越走越迷失方向。
驀地,薑心淩突然大叫了一聲,痛苦不堪的蹲在了地上。
與時同時,一條帶著花紋的蛇迅速從薑心淩的腳邊溜走。
她被蛇咬了,薑心淩心中暗叫不妙。
在薑心淩大叫的時候,錢雷就已經判斷出她的方向。
待錢雷走近時,就看薑心淩掀起褲子,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腳踝。
錢雷三步兩作的趕到薑心淩身邊,隻見她白嫩的小腿露了出來。
晃得錢雷竟有些心猿意馬。
搖了搖腦袋,錢雷蹲在她旁邊道:“心淩,你怎麼了,給我看看?”
薑心淩一臉悲痛,神色慌張的說:“我,我好像被蛇咬了。”
她的腳踝上有一處被蛇咬過後的印記,此刻還往外滲著血水。
錢雷心中暗叫了一聲“糟糕”,表麵卻作出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
他先是把自己的衣服用力撕下一條布,係在了腳踝的上方,雙手用力的傷口附近擠壓,使血水不斷往外滲出。
之後他背對著薑心淩,示意她用手環住自己的脖子,並很快背起了薑心淩。
錢雷的腦子中不斷回憶起在野外被蛇咬傷後如何自救的方法。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
錢雷把薑心淩背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放下薑心淩後,開始為她檢查傷口,看著薑心淩被咬過的腳踝已經紅腫不堪,他內心的著急又提了幾分。
薑心淩不知道錢雷的想法,隻是覺得錢雷不太靠譜,她想起冷冰是醫生,給她看看比較放心,於是她開口道:“要不先回去給冷冰看看吧,她畢竟是醫生。”
錢雷沒有回複薑心淩的話,因為他憑著經驗與直覺,看得出薑心淩是被毒蛇給咬了。
他眉頭緊蹙,低下頭對準薑心淩被蛇咬過的地方,用力往外吸出毒血。
吸一口,吐一次,反反複複不厭其煩。
薑心淩看著他這個樣子,楞住了。
她再遲鈍也看得出眼前這個男人在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