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雲雪第一個跳出為反對。
“錢雷哥哥,你忘記羊還在山洞嗎?它就快生了,我們怎麼可舍棄它!”
今天早上他們離開的時候,雲雪給羊準備了好多的草,並把它栓得牢牢的,想著假如晚一點回來,也不至於餓死這隻快要生產的羊。但現在錢雷哥哥說不回去,就以這裏為家,這怎麼可以呢?羊那麼可愛,他怎麼忍心。
望著一臉為羊發愁的雲雪,錢雷不斷歎息,自己還真沒想到羊的事,考慮的都是實際問題,比如說山洞與帆船之間哪個更適合長期居住,假如他們一直在帆船艙居住,淡水的補給是不是會有問題。
其實淡水才是錢雷最為擔心的,海邊附近有沒有淡水真不好說,但營地那裏卻淡水不斷,這也是他遲遲下不了決心舍棄那邊的營地的根本原因。
可是現在雲雪說羊的事,瞬間把錢雷的思路打亂,羊總歸沒有人重要。
如果他們不回去,一隻被栓起來的羊,最後的結局隻有餓死,這也過於殘忍了些。
唉!
一聲重重的歎息,足以說明錢雷的內心充斥著多少矛盾。
雲雪可憐兮兮的望著錢雷,她試探的開口道:“錢雷哥哥...”
她想說羊,但看錢雷那樣子已經聽進去她的話,猶豫著該怎麼再為羊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我知道你的想法,大家也發表下自己的意見,在不考慮羊的前提上,我們該以哪邊為營地最好。”錢雷接下雲雪的話,他目光堅定的掃視每一個人。
羊的問題不是重點,不能為了羊而犧牲人的利益,現在他需要得到別人更客觀的建議,以做出最終決定。
雲雪眼見著錢雷不顧羊的安危,瞬間噙著淚水,眼巴巴的望著錢雷,又是一聲:“錢雷哥哥。”
.....
錢雷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更沒有看她,靜靜的等著眾人發表不同意見。
薑心淩望望雲雪,已然明了錢雷的想法,舒了一口氣,她說道:“我覺得把船艙當成營地不是不可以,但淡水是首先要考慮的,船上的淡水一旦用了,接下來又上哪兒長淡呢?”
剛說完,錢雷就一臉驚喜的望著薑心淩,他以為薑心淩是戶外生存的小白,萬萬想不到這番觀點竟然與自己出奇的一致。
看出錢雷眼神中的讚同之色,薑心淩微微一笑,默契得天衣無縫。
冷冰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互動,她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時間竟忘記開口。
直到錢雷問道:“冷冰,在想什麼,也說說你的想法吧!”
他當然想不到冷冰正在吃醋,錢雷其實挺看重冷冰的態度,之前幾次事情,都是冷冰在背後默默支持自己,識大體,顧大局。
突然被點名的冷冰有些恍惚,“我、我覺得心淩說得對,淡水是必須要考慮的因素。”
她的腦子有點亂,在聽了薑心淩的想法後,覺得還是有道理的。
“凝川,你也說說。”錢雷又看向孫凝川。
千萬別小看這個頂著一頭紅發的女人,關鍵的時候她可以做到六親不認,可見其心態有多麼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