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錢雷的問話,少女低頭細細思索起來。

趁著這個空當,錢雷在心底不斷咀嚼著少女貞德的話,憑著他的社會經驗與閱曆,基本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女無心機,講出的話多是真實情況,除非她自己就弄錯了。

隻是她說要與自己生個孩子留給這個部落當未來的首領,她則和他一起離開荒島。這肯定是不現實的,一則是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在荒島上過一輩子,薑心淩要與他生,他都不願意,更何況是眼前的少女。

二則是哪怕他本身沒有婚姻的束縛,也決計不會與眼前的少女來一段匪夷所思的戀情,畢竟他是接愛過新時代思想洗禮的人,怎能被這些封建糟粕所荼毒。

這時,少女緩緩看向錢雷,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特別可愛,錢雷朝她微微一笑,等著她說下去。

有那麼一瞬間,紫眸少女為錢雷的笑容所沉醉,她竟忘記要從何說起。

“咦?怎麼不說了?”錢雷一臉的莫名其妙,有一種好奇心被勾想來又沒有得到滿足的感覺,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如此科學發達的現代,還有被附身這一說法,如果是真的,到可以成為回到陸地後茶餘飯後的話題。

經他的提醒,少女貞德方才找回想說的話,道:“母親去世後,我幾乎天天哭,日日哭。父親不管我,而我也不喜歡他,隻有爺爺心疼我,他想盡一切辦法讓我開心,可依然不見效果。”

“有一天,爺爺叫來巫師撒拉,說他可以幫我母親還魂。我聽後,別提有多高興了。但撒拉告訴我,想讓我母親的靈魂回來,我必須得三天不哭,他才可做到。”

她的話讓錢雷聽聽津津有味,卻也隱約覺出一些不對的地方。

少女貞德試圖看穿錢雷的表情,發現他隻是饒有興趣的在聽,便繼續說道:“後來我真的三天不哭,想哭的時候就忍著,在第四天的時候,撒拉找來我們部落中的一位婦女,年紀與母親差不多。然後他升起祭壇,嘴裏默念咒語,一會兒的功夫,那名婦女便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之後撒拉拿來用狐狸頭顱做的碗,裏麵盛滿液體,給那名婦女喝下去,之後她便奇跡般的醒過來。”

“然後呢?”這故事越聽越有趣,錢雷忍不住追問道。

他大約已經肯定這件事背後真正秘密,但還是想讓少女貞德繼續說下去。

“之後那名婦女真的用我母親的聲音開口說話了,她說,讓我好好聽爺爺的話,將來成為一名優秀的部落首領,並且告訴我她會在天上看著我的成長,守護著我。”

說到這裏,少女貞德已經淚流滿麵,錢雷看著她道:“就這些?”

貞德點點頭,又說道:“後來那名婦女醒過來後就再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事。”

“你相信她說的嗎?”錢雷直視少女,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知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無非就是爺爺與巫師配合上演的一出戲,哦,還有那位婦女,目的非常的簡單,讓小小的貞德不必再思念母親,希望她可以無憂無慮的健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