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雷依舊沒有鬆開於大海的意思,他今天一定會讓這個男人好看。
別說是欺負女人,與女人爭搶東西讓人無法忍受,於大海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這種人絕對不可以留在團隊當中,否則隻會越來越亂。
想到這裏,錢雷又把自己揪著於大海衣領的手往下沉了沉,讓他整個人幾乎都泡在海水中。
隨著海水不斷的沒過錢雷的小腿,於大海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他不斷的咳嗽,可是越來越多的海水影響他的鼻孔與喉嚨。
白妮可眼見不妙,她趟著海水接近錢雷說道:“錢雷,你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出人命?
這個女人真的太小看他了,在這種地方出了人命算什麼,哪怕是在文明社會當中,於大海這種人都是死不足惜。
當著眾人的麵欺辱一位小孩子,就衝這一點,他也死不足惜。
白妮可眼見錢雷沒有把她當回事,又緊接著說道:“你不要衝動。”
“於大海他是有錯,但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他。”
眼見白妮可聲音越來越高亢,錢雷停下了腳步,可是揪著於大海衣領的手並沒有鬆開,他緩緩的回身看著後麵的女人說道:“我從來不衝動,他應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從來不衝動?
白妮可一臉的懵逼,這個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他這樣下去,於大海隻有死路一條。
很快,李軍也趕到了他們的身邊,他抬起雙手做向下壓的手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讓雙方冷靜一下。
“兄弟,千萬別衝動。”李軍著急的說道:“妮可說的對,再往深處走,於大海就死定了。”
此刻,於大海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甚至連嗆水的動作都沒有了,耷拉個頭,四肢無力的垂了下去,看起來毫無生機的樣子。
假如錢雷在此刻鬆手,於大海一定會被海浪卷入深海中。
見此情形,李軍很想主動走過去讓錢雷放手,可是他又怕這個男人在盛怒之下把氣撒到自己身上。
不知怎的,李軍覺得錢雷的身上有一種“活閻王”的感覺,似乎於大海的生死全然掌握在對方的手中。
而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辦法改變錢雷的決定,盡管如此,李軍依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錢雷把於大海丟到海中。
於大海這個男人確實是很可惡,在之前的軍事荒島當中,他就一直是獨來獨往,誰也不喜歡跟他過多的接觸。
可是眼下,如果一條船上跳下來的人都不救於大海,他真的就要命歸大海。
錢雷望著李軍與白妮可焦急的樣子,她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臉頰,說道:“你們認為我是在衝動嗎?”
李軍不知道錢雷說這話是何意,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出來他的喜怒哀樂,隻得說道:“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該怎麼說才能讓他放開於大海呢,李軍真有絞破腦汁也想不出辦法的感覺。
他默默的看著白妮可,也許女人特有的溫柔可以感化錢雷。
白妮可瑟縮了一下,一臉的無奈,卻也硬著頭皮說道:“錢雷,於大海和我們是一條船上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