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竹竿,聖手書生是很熟悉的。
因為在之前遠遠的看去,他還隻是以為這是一個單純的掛旗子的竹竿。但聽轎子上那饒口氣,好像是自己猜錯了?
竹竿很高,空還下著蒙蒙細雨,一時間有些迷了他的眼睛。
好像是一個旗子,又好像不是一個旗子。
他眯了迷眼睛,還是有些看不清楚。
躲在他後麵的彩虹糖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服:“書生哥哥,竹竿上掛著的...好像是一個人...”
人?
聖手書生的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福
他連忙掏出通訊器,找到了被他置頂的那個名字,手指有些顫抖,但還是決定點了上去,同時心裏默默祈禱:“不要響,不要響,千萬不要響...不要是你...”
場麵一時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聖手書生的動作,不知道他在神神叨叨些什麼。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三秒過去了。
空氣並沒有向聖手書生傳遞信息鈴聲。
有希望!竹竿上的不是他?
聖手書生剛想笑,卻發現大轎上那人皺了一下眉頭,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和聖手書生手中的通訊器有那麼幾分相似。
那人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發覺其有一塊是亮起的,便點了上去,並了一句話:
“喂?”
那饒聲音簡簡單單,卻如同一柄利劍,重重的插進了聖手書生的心裏。
聖手書生手中的通訊器中,響起了那饒聲音。而剛才他撥打的號碼...
是蠶的...
這也就意味著,蠶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或者,竹竿上掛著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旗子,而是...
之前刺探情報、偵察敵情,卻突然消失的蠶。
聖手書生緊握著拳頭,指甲嵌在肉裏,一滴滴血液順著他的手流了下來,滴在地上,和地麵有些積澱的水坑交織在一起,片刻便無了蹤影。
聖手書生身後的彩虹糖感覺他的身形才不停的顫抖,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好像一個**桶,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爆炸。
“書生哥哥...”
轎子上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聖手書生不太對勁,稍微思考了一下:“你不會和轎子上那人有什麼關係吧?”
“你們人族也真是的,竟然派了一個這麼弱的人來刺探情報,見了我還不知道逃跑。”
“沒辦法,我就隻能好好的獎賞一下他,讓他吹吹涼風,冷靜冷靜,不要那麼衝動嘛!”
他似乎在些什麼不值一提的事情,語氣中的戲謔似乎在瘋狂的嘲笑掛在旗杆上的蠶。
“既然你們發現了他...為什麼不殺死他!”
聖手書生緊咬牙齒,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牙縫之間擠出來的那般生硬。
如果蠶死了,頂多隻是會損失一些金幣和經驗,然後被傳送到幻城內而已,又怎麼可能經受這樣的折磨。
聽到聖手書生的話,轎子上那人一愣,似乎並不知道聖手書生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明白這個人族男子為什麼讓自己殺死他的朋友。
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些玩家死後會複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