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名倒在地上的可憐魔族人,本已經身死,卻被其領導的魔族軍踩在身下,頃刻間便化作肉醬。
察覺到這一幕,轎子上穩如泰山的魔帝笑了笑,豎起一根手指,直直的對著彩虹糖。
僅僅是遠指,便讓彩虹糖的汗毛炸立,手中即將射出的一箭稍微偏移,隻是刺到了目標的胳膊上。
這一次,她不敢任意攻擊,而是咬咬牙, 從箭筒之中掏出了五根箭,全部搭在弓箭上。
這是她能夠控製的最大極限。
她的目標,不再是其他的魔族人,而是坐在轎子上的那人。
那個狂妄的人。
即使是在陰翳的空中,五支箭的箭頭卻仍然閃著滲饒寒光。
魔帝的笑容再也止不住,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你準備殺我?”
彩虹糖點零頭,弓弦拉的更加緊實,隨時待命。
魔帝索性張開了懷抱,意思表明:“來,我等著。”
狂妄。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狂妄,才是最大的謙虛。
彩虹糖靜心凝氣,長長的呼吸一口,搭在弓弦上的手鬆開來。
“咻!”
“咻!”
“咻!”
“咻!”
“咻!”
一連五支箭,形成一個粗略的扇形,齊刷刷的紮向敞著懷抱的魔帝,每一支都瞄準的是他的心髒。
她有自信,即使不可能山他,即使隻是讓他受傷,即使是輕傷,也足以提升整個人族軍隊的士氣。
因此,她的這一箭幾乎是耗費了全部的力氣。
五支箭射出,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進行著這麼多次的【精準打擊】,她的眼前已經有一些模糊,精神也再難以集聚。
和其他的弓箭手不一樣,她的攻擊,往往是強者,所以每一擊都要投入全身心。
“快了,就快射到他了!”
看魔帝依然沒有反應,彩虹糖是有些興奮的。
對,就是這樣。
你不要動,我給你射五箭去。
五箭,隻要中一箭,都是可以的。
你千萬,不要躲開!
在彩虹糖的注視下,五支箭離魔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咫尺之距。
彩虹糖甚至都有些想笑。
“你的自大,終究會毀了你自己!”
終於,隻聽得“刺啦”一聲,是弓箭穿破衣物和肉身的聲音。
射中了?
這一幕很引人注目,又極其容易被人忽視。
一位人類看到了這一幕,剛想慶祝,身體便被直接劈開,消失在了戰場上。
一個魔族人看到了這一幕,剛想上前,便被一個刺客直接抹了脖。
這片戰場上,沒有一個人是旁觀者。
雨越下越大,打濕了每一個饒衣服,打濕了每一位魔族的長發。
雨滴順著身軀下落,勾勒出一道紅色的紅線,緩緩的滴落在地麵上。
無數道血線落下,便構成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