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今已然沒有錢住院了,大夫隨時都會把他們攆出來。”文琴夢用沉靜無波的語調說著,目光卻是盈滿了冰涼。
文高明聽此,有些不敢相信的瞧著文琴夢道:“琴夢,爸求求你了,你放我走罷,我再也不想猜這個鬼地方呆了,往後爸再也不做那些糊塗事了。”
瞧著文高明疼哭流涕的樣子,文琴夢有一霎時有些心軟,但是下一秒就緩過神,用冰涼的目光瞧著文高明道:“糊塗事?文高明,你一回又一回的利用我跟我母親,現在一句糊塗事就完了麼?”
一想到自己跟母親在文家過了這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文琴夢就禁不住欲要把那段羞辱的記憶給忘掉。
而文高明聽見文琴夢如此說,張了張嘴,終究啥也未講出來,到底文琴夢講的皆是事實,隻是現在即便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文琴夢做些啥了。
“有多少次,我都想著自己沒有出生過,這樣我便不會有你這般的父親,我母親也不會由於你一回又一回的難過,可我曉得這不可能,現在我隻想跟你斷絕關係,往後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相關係。”文琴夢有些決然的說。
可文高明聽見文琴夢如此說,不禁自主的搖頭,如今的文瑟梵已然失去記憶了,而他如今也未有任何資產了,倘若以真的跟他斷絕關係的話,那他就真的啥都沒了。
“琴夢,不要如此,我好賴亦是你爸,以前是我的錯,但是爸現在真是想取得你的原諒,你再給我一回機會可不可以?”隻見文高明卑微的說著。
聽見文高明如此說,文琴夢卻隻是譏諷的一笑,文高明這般的話,隻怕也已然是講過了無數遍了,可到頭來,一回又一回的被利用的還是文琴夢。
“你有無聽過狼來了這個故事?”文琴夢冷涼的笑言:“在此之前,你跟我講過無數次,不會如此了,可結果呢?”
文琴夢反問文高明道,目光盈滿了譏諷。
聽見文琴夢如此說,文高明拽動著自己已然被截肢的雙腿,趴到了文琴夢的腳邊,哀求的瞧著文琴夢道:“琴夢,爸錯了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回機會可不可以,爸保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了。”
文琴夢聽此,隻是冷涼的一笑,這般的保證過於於廉價了,隻是這一回來,文琴夢亦是下定決心了的,思慮到這兒,文琴夢微微抿了抿唇。
“我可以放你出去。”文琴夢緩緩的說著,目光卻是含著淚望向了其它地方。
而文高明聽見文琴夢如此說,不禁得有些激動的望向了文琴夢,半響才激動的說:“真的麼。文琴夢你講的是真的麼?快放我走罷,我已然受夠了。”
文高明自顧自的說著,邊不住的扒拉著鐵門,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放你出去可以,隻是這一回,你出去是死是活,便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文琴夢決絕的說,目光中盈滿了冰涼。
聽見文琴夢如此說,文高明原本有些興奮的臉不禁得僵了僵。
文高明怎會不懂文琴夢如此講的意思究竟是啥,倘若文琴夢答允把他放出去的話,就意味他跟文琴夢就真的斷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