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魯斯克!你要做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接受的東西!”
歐隆古斯大吼道。
褻瀆生命這種事情,對於大多數野蠻人來說都是不能容許的事情!
不管是有多麼的不舍和不甘心,在生命終結的那一刻就應該放棄了!
用意誌力讓死亡暫時的退卻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野蠻人能夠做到,隻是他們很少會出現作出這種選擇的人。
“但是我的做法才能彌補遺憾!”
沃魯斯克發出了咆哮!
這一次他的咆哮聲終於是突破了哈洛加斯聖山的封鎖讓站在聖山之外的布爾凱索聽到了。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歐隆古斯扯著嗓子吼道,雖然他的聲音完全比不上此時的沃魯斯克。
“我知道你的想法,按說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情!但是當你行動的時候把我們都已經牽扯了進來!”
海拉伯氣喘籲籲的說道。
顯然,他們從長者聖殿出來的過程並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艱難至極。
所以此時懷著對沃魯斯克的不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真是受夠了,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看著聖山連帶著我們的一切都毀去!”
海拉伯冷著一張臉說道。
他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聖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一樣。
“你自暴自棄了?”
卡修斯抱著自己的斷臂冷冷的問道。
看得出來他對海拉伯的說法並不怎麼滿意!
世界上糟糕的事情太多了,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是之憑借自己的力量無法走出的。
“不算是自暴自棄,隻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了深深的絕望而已。
雖然我們的身邊就站著希望大天使,但是希望從來不會對什麼人伸出她的手。”
海拉伯搖了搖頭,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沃魯斯克的方向走去!
“沃魯斯克,你畏懼我們是吧?”
海拉伯仰著頭看著此時像是一個怪物一樣的沃魯斯克問道。
“我畏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存在,不光是你,海拉伯。”
沃魯斯克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聖山之外布爾凱索正在燃燒的怒火,但是他的語氣依然堅定。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不是嗎?就像是你們看著我,而對我來說就是重現失去的那一切!”
沃魯斯克語氣古怪,但是眼神在暴怒之中依然能夠看到是清澈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為了這一切到底準備的多久,又或者犧牲了多少人。
但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下去的。”
海拉伯搖了搖頭,然後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你打算和我戰鬥?雖然你們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被說服,但是你們也絕對無法阻止我。
即便是豁出一切!”
沃魯斯克的話像是在警告。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沃魯斯克已經不會再回頭了。
不是有沒有回頭機會的問題,而是他是否願意的問題。
就好像馬道克選擇自毀之前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作出這種選擇一樣,同樣沒有人知道沃魯斯克所感受到的所謂“絕望”是什麼樣子的。
“我會盡自己所能讓你作為一個野蠻人死去,而不是在某一天醒來看到你變成絕望之王那種東西。
我們都知道,野蠻人並不是不會腐化的那種存在,甚至很多時候我也分辨不清那種腐化到底是不是錯誤的。”
海拉伯一邊說著話身體一邊膨脹了起來,他也展現出了自己狂暴者之怒的姿態。
海拉伯此時的形態最讓人矚目的並不是他那扭曲向著兩側伸展的犄角,而是他每一次邁步地麵上都會出現的濃鬱的化不開的氣團!
那是強大力量在溝通大地所帶來的效果。
野蠻人一般將這種力量叫做天神步,作為狂暴者之怒這個技能的符文。
“我不會……”
“你不用留手,你要做的事情是動搖布爾凱索的統治,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留手的。
不管你是成功還是失敗,都不可能繼續存在於聖山之上了!
無論是我,還是布爾凱索,還是卡修斯他們!都不會在這件事之後和你一同存在,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海拉伯說完話深深的吸了一口聖山上冷冽的空氣。
“來吧!這是你死我亡的戰鬥!”
海拉伯讓自己的身體站的筆直,雙手攥成拳頭擺在身前。
“是啊,隻有一方能夠站著,但我想和你一個想法的存在並不是所有。”
沃魯斯克抽出了自己的碎石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