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戰正在氣頭上,卻聽黑衣人一口一個不知,讓他更加煩悶難舒。
不禁對黑衣人怒斥道:“不知!不知!你除了不知還會什麼?你的飛鴻一劍難道是吃幹飯的嗎?還居然號稱是什麼百步取命,劍出魂斷,呸。”
“屬下當時已經盡力,隻是事出突然,若是能多一些時間了解對手,或預先料到……”
“料到什麼?你不就還是想說錯不在你,錯在我太著急,在我給錯了你資料!”
“屬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若是我現在讓你再去一次呢。”
黑衣人皺皺眉道:“方才已打草驚蛇,對方必然有了防範,若此時再去,有自投羅網之險,屬下以為應從長計議。”
屠戰聞言怒道:“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教我怎麼做?我看你是不敢去吧?”
“屬下知錯,屬下隻是擔心萬一不慎,會使主人暴露,那……屬下這就回去……”黑衣人抱拳起身,準備返回。
屠戰卻又將他叫住道:“算了,你說的也對,不能因小失大,等日後再有機會吧,反正隻要他在狄國,我就總有收拾他的一天,就不信我堂堂世子,還能鬥不過一個雲恬!”
“是,世子明鑒。”
“好了,你下去吧,下一次別再讓我失望。”
“是。”黑衣人應聲退出了房間。
見黑衣人走了出去,屠戰怒氣未消的臉上,漸漸變的有些猙獰起來,突然一把抓起桌上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盞‘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氣憤不滿的說道:“廢物!全部都是廢物!沒有一個是有用的!”
黑衣人退到院子裏還未走遠,聽見屠戰的罵聲,腳步頓了一下,隨即落寞寂寥的身影融化在了黑暗裏。
回房間匆忙收拾了一下之後,水淩心將傷口進行了些簡單處理,上完藥已經包紮起來。
血基本已經止住,隻是不時傳來的劇烈陣痛,讓水淩心不敢大幅度動作。
之後,水淩心讓朱田去安排離開襄裔的事宜,但朱田不放心她一個人,便讓另外兩個同伴去安排,自己則留下護衛水淩心的安全。
“主人,您的傷勢……”看著水淩心行動受限,眉頭緊皺的坐在那裏,朱田有些擔心的問道。
水淩心忍著痛搖了搖頭道:“無妨,隻是皮肉傷,好在那把劍上沒有毒,否則……”
朱田慚愧的低下頭道:“都怪我們保護不力,讓主人受苦了。”
“我已說過與你們無關,當時的情況誰也料不到,況且殺手本就不是衝著我們去的,一切發生的始料未及。”
雖然水淩心這麼說,但朱田臉上還是帶著萬分慚愧之色,將頭垂的很低。
過了一會兒又將頭抬起道:“主人,有一件事屬下比較在意,天下擅長用飛劍取人性命的殺手並不多,尤其是能在那麼遠的距離,做到如此精準狠穩的,更絕非尋常人物,屬下懷疑殺手可能來自回雁山。”
水淩心點了點頭道:“嗯,快如驚鴻,破風無聲,百步取命,飛刃斷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回雁山疾風堂的高手。”
朱田接話道:“主人,如果回雁山插手此事,恐怕姓雲的要不了幾日必死無疑,日後您便再也不用為此人花費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