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輕歎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咕咕去哪了,她從進了屋子以後,就沒見到咕咕。
正想著,她的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聲,應該是咕咕尋著氣味找來了。許情一低頭,卻被嚇了一跳,她家咕咕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就在腦門正中央,此刻還有些往出冒血,再低頭一仔細看,胖貓夾著尾巴,委屈地盯著她,嘴裏不停叫喚著,似乎是在跟她告狀。
許情忙彎下腰去,仔仔細細查看了它的傷口:“這是怎麼了。”
剛才被何生吩咐照顧它的門童急匆匆地衝上來,有些氣喘,忙開口解釋道:“對不起,許小姐,我沒看好它,它是因為對雪球耍流氓,才……”
什麼雪球?許情皺起眉,有些一頭霧水。
“喵。”一聲貓叫回答了她的疑問,門童的腿後,一隻通體雪白的波斯貓伸出了一個小腦袋,衝著萌萌地它叫了一聲。
許情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這隻貓好萌啊,她對它完全沒有抵抗力啊,誰知,咕咕在見到這隻不過巴掌大,它一屁股就能給坐死的小奶貓時,卻活像見到了閻王爺,蹭蹭蹭地退後了好幾步,不安地叫喚著。
許情看了看自家那隻胖貓,又低頭看了看蹭到自己腳邊撒嬌的小奶貓,知道剛才門童口中的“調戲雪球”是什麼意思了。
“色貓,活該。”許情雖然嘴裏調笑著,還是伸手接過了嚇人手裏的酒精和棉花,簡單給自家胖貓處理了一下傷口。
也不看看那隻小貓的顏值都能碾壓它一個地球了,還想著調戲人家,哪怕是養了它好幾年的許情,都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自家胖貓。
“這隻貓我養了兩年,平時都很乖巧的,正好讓它平時和咕咕做個伴。”何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從許情身後環住她的腰,撒嬌似地開口道:“小情,這才一會不見,我就要想死你了。”
一屋子的下人,包括管家在內,驚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少爺這是在撒嬌嗎?剛剛那個人真的是少爺嗎?少爺什麼時候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了。
餘光掃到屋子裏那些人垂下頭,個個一副八卦表情的樣子,許情急紅了臉,忙掙紮了兩下,想要甩開何生:“臭流氓,你快放開我!”
她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愛占她的便宜,一有機會就來揩她的油,而且,她最近,好像有些習慣這男人占她便宜了,平常的摟摟抱抱她竟然有些習以為常了。
何生沒使力,被許情輕輕一掙紮就推開了,他眼神有些不悅地掃過了屋子裏的一排“電燈泡”,“你們都下去吧”,他冷淡地開口,聲音悶悶地。
從低氣壓中解放,得到赦免一樣的傭人們忙低著頭,排成一排出了房間,對嘛,這樣嚇人的才是他們少爺。李伯還不忘一個胳膊夾一隻貓,不顧咕咕的哀嚎,也退了下去。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許情向外張望了幾下,一臉好奇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何生的肚子:“喂,我怎麼覺得他們都有些怕你的樣子啊。”
何生皺了皺眉,有些委屈地盯著許情看:“小情,我不叫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