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看著她委屈痛苦的模樣,忍不住道:“熙然,華國修羅域主也很厲害,你放心就好,我不會給你丟人。”
江陽頭一次一本正經的拿著自己的身份說事,希望借此給絕望的穆熙然一點信心
“江陽!你別說了!”穆熙然聽到這句話,瞬間崩潰了,眼淚止不住滑落,“沒出息就沒出息吧,賺不到錢也就算了,但是你總不能空口無憑的說大話呀!編造這種謊言來戲弄我!有意思嗎!”
穆熙然哭了。
這是深深的絕望,是對生活和對未來的無力感。
江陽又摸向了口袋,指尖在那張皺巴巴的軍官證上摸索了幾下,他又往裏推了推,放在了口袋的最深處。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穆熙然說著,抹了抹眼淚,強作堅強,掏出了200塊錢,“你自己出去買兩身衣服,後天爺爺的祭禮,不要在爺爺麵前丟人。”
王秋月卻是冷哼:“就算是打扮的人模人樣又怎樣?還不是丟人現眼!祭奠會上,穆家比的是各自的財力和人脈,這廢物一沒人脈,二沒資本,到時候祭奠會上你堂哥他們交往的大人物雲集,誰都看出來這廢物屁都不是,比起你堂哥他們,狗屎都不如。”
穆熙然張了張嘴,卻是無言以對。
是啊。
她已經知道,穆立峰他們邀請了不少江城的大人物,有富豪有政客,甚至其中還有平時能見到熊州長的大人物,自己和江陽根本沒有任何人脈,到時候肯定會被碾壓。
“罷了。”穆熙然蒼白一笑,“爺爺肯定是希望見見江陽的,丟人就丟人吧。”
江陽看著她勉強的模樣,認真道:“熙然,我不會讓你丟人的。我保證。”
穆熙然苦笑,隻當他是又開始白日做夢。
江陽離開了,隻是這才剛剛走到破舊大門口,就被一輛紅牌大G攔了路。
熊國慶親自下了車,打開車門迎接著江陽。
江陽深思,隨後上了車,熊國慶畢恭畢敬的關上車門,得到江陽許可後,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一邊。。
“域主,您這生活的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熊國慶相當的熱情,體貼至極。
“我才回來倆小時。”江陽簡單幾個字,讓熊國慶有些尷尬。
“是我疏忽了,域主別介意。”熊國慶笑嗬嗬的,也不當回事。
“有什麼事兒你直說吧,回去晚了,熙然該著急了。”江陽又看了看時間,有些許不耐煩。
熊國慶連連點頭:“域主,是上麵的人來信兒了,說是問問您這邊怎麼樣了,要是方便的話,再看一看什麼時候回部隊。”
“我沒說我要回去。”江陽皺眉,“現在國泰民安,我已是無用之人。”
熊國慶立刻渾身發軟,修羅域主是無用之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有用的人了!
“域主,原本您離開部隊,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出獄了,整個華國沒有您可怎麼行!若非您的威名震懾,何來的國泰民安,您要是不回去了,恐有麻煩呀。”
“域主......您可不能,拋棄這萬裏山河啊!”熊國慶心急如焚,拚了命想要勸他。
熊國慶清楚地知道,江陽對於華國的意義,有多麼重大!這些年來,他熊國慶沒服過任何人,唯獨對江陽服到了骨子裏。
江陽搖了搖頭:“無需多言,入獄那一日,我已遞交過請辭書。”
他站起身,準備下車,忽又回頭:“那玉鼎,是你送的?”
熊國慶苦澀一笑,望向京城的方向:“回域主,是那位大人......要我代為送禮的,小的實在找不到配得上您的物件兒,還希望您莫要嫌棄。”
“嗯。還行。”
說完,就是頭也不回的下車,留下熊國慶一人在車上欲哭無淚。
好半晌,熊國慶才咬咬牙,下了決心:“華國絕不能少一個修羅域主!”
“既然您不肯回去,那過幾日的穆家老太爺祭奠,我隻能暴露您的身份了!逼您回去!”
“區區穆家,如何容得下您這尊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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