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了酒瓶,文昊琰扶著桌子站定,依舊沒有說話。將酒瓶放在桌子上,司璞玉伸手扶住文昊琰的肩膀。
作為心理醫生這麼多年,司璞玉看到過太多這樣自己的病人。這樣的病人,心中總是有自己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一些已經過去,卻永遠都過不去的事情。
“沒事的,都過去了。”
一句簡單的安慰話語,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文昊琰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文昊琰轉過身,將司璞玉攬在懷中。
這一刻,文昊琰的懷抱是沒有溫度的。溫暖的是司璞玉,她用自己的體溫,漸漸的將文昊琰的懷抱溫暖。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此話不錯。但,若是這個美人,並不是一個隻有美色的人,便會成就英雄。
看著文昊琰在床上躺下來,司璞玉伸手將他的雙眸捂住:“睡吧,在夢裏你會回到自己最幸福的時候,而你的一生,也會像那時候一樣,那麼幸福。”
這是一句有魔力的話,司璞玉將手從文昊琰眼前拿開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緊緊的閉在一起,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這麼多年來,司璞玉治愈過很多心中有傷的病人,但這一次,總讓她的心裏有些難過。
文昊琰姓文,卻一點也不像是文家人。從知道他心中的秘密開始,司璞玉便知道,文昊琰雖然姓文,但確實和文家站在對立麵上麵的。
司璞玉替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陽台的沙發上坐下來。外麵的夜色很美,安靜的像一顆顆的星辰。
已經是深夜,司璞玉卻沒有絲毫的睡意。並不是因為咖啡因的作用,而是司璞玉的心中,並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
看著天空一點一點亮起來,大約六點左右,文昊琰翻了一個身,就睜開了眼睛。
聽到床上有動靜,司璞玉放下杯子,轉頭走到床邊:“醒了,喝了這麼多酒,還難受嗎?”
文昊琰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沒這麼弱,昨天我沒跟你說些什麼吧。”
“不用太緊張,我畢竟還算是你的心理醫生,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就算你說了什麼秘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文昊琰聞言,露出一抹笑容:“就算我說了什麼,也就是說,我並沒有說什麼。璞玉,你這樣職業的樣子,我不太喜歡。”
“對不起,可能現在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病人吧。”司璞玉站起身,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送到文昊琰的麵前,“喝點水,等會兒我去買點早飯。”
文昊琰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不想吃買的,你會做早飯嗎?”
司璞玉基本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不用說做早飯,就算是買菜她也是不會的。司璞玉的臉色有些尷尬,扯嘴笑了笑:“不會,如果你不想吃買的,就隻能自己起來做了。”
文昊琰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床上起了身:“跟我去廚房,我教你怎麼做飯。”
司璞玉跟著文昊琰到了廚房,從冰箱裏麵整了整東西:“冰箱裏麵也沒什麼東西,你要教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