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讓她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事實上,就算能算準任何一件事的靳於烈,怎麼也算不出來慕宛筠真正的來曆。
而這也是慕宛筠心裏最根本的一道底線,她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
此刻淩空月下,萬裏清輝,他一斂眸,一低眉,心思深沉,而她深情一眼,注定萬年。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的距離。
她隻是這麼凝視著他,任憑心裏有個角落的冰塊崩塌,而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卻在裏麵雕刻下一個容顏。
……
當九門提督剛剛趕到皇宮時,他發現今日的朝堂上氣氛有些異常。
淳於鴻出來落座後,等不及宦官宣讀,九門提督便一步跨出。
“啟稟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奏。”
淳於鴻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說吧。昨日的事又眉目了?”
九門提督連忙把昨夜之事一個字不漏的說出來,還出示了紋有麒麟紋身的屍體和那塊玉佩。
“陛下,微臣懷疑這件事情是晉國公和慕宛筠所為!”
有人冷笑起來,“笑話,如果這事真的是晉國公所為,他會傻到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淳於昊難道清醒,他截口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這是他狗急跳牆了,他不想丟了自己晉國公的顏麵,不想承認被人帶了綠帽子,才不得已出手,而那玉佩更好解釋了,這就是慕宛筠的!”
“你如何肯定?”
“我見過那塊玉佩!她和別人生下了野種,擔心事敗,所有必需殺人滅口!而她現在好不容易和靳於烈勾搭上了,以前的姘夫自然是不能留的。所以,何方全的事與這兩人絕對脫不了關係!”
這話好像也說得過去。
淳於風卻在暗道:原來玉貴妃還藏了這麼一手。
“那現在何方全生死未卜又怎麼說?”有人反問道。如果慕宛筠或者靳於烈要殺人,屍體呢?總不能藏起來在把他頤養天年吧。
“我怎麼知道!”淳於昊被問的急了。
其實各方各派殺的人可都是不少,就連平日哪個下人服侍的不周到,小命不保也是常有的事。
唯獨這個何方全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性命,說出去可是不好聽的。
而且他偏偏還是大秦朝開國以來第一個敲響震冤鼓的人。神月大陸有那麼多個國家,每個國家或多或少對這件事都的矚目了的。
大秦的皇帝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終於,淳於鴻出聲了:“晉國公人呢?今日為何沒來早朝?”
老侍從郝公公連忙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晉國公現在正在偏廳。”
“哦?”淳於鴻轉眸看他,“先過去。”
淳於鴻驟然起身跟著郝公公徑直前往偏廳。卻把所有的人丟在朝堂之上,也不說散朝的話,大家都不敢走,隻有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