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身邊那位漂亮小姑娘呢?”
老頭開口問道。
“姑娘,什麼姑娘?我身邊哪有過姑娘?”
“就是你身邊的雲鳳姑娘啊!那個雲鳳,長得極好看的雲鳳姑娘啊。”
“她走啦!”
周白有些灑脫,但眼中似乎進了些風沙,揉了揉也不見好,眼眶倒是紅了。
“她是頭好豬啦!我這輩子沒見過對我這麼好的豬,就算是人,也沒有對我那麼好的呢?”
分開還沒有半日,周白便有些想念了。
老者卻是笑盈盈地看著周白皺緊的眉頭,少男少女們的分分合合他見的太多了。
這種事,旁人又能知曉幾分呢?
周白心中苦悶,手上的活計卻是不停,抬起,劈下,抬起,劈下。
此時的周白,要說是人,不如說是太不知疲倦的機器。
在很久以前,還曾年幼的周白曾經從很高的台子上摔下,當場便吐出血來,村中的郎中來看了一眼,便說傷及了五髒六腑,眼看就活不成了。
那時,收養周白的拾荒老人還在世,也沒有法子,無錢無勢,隻能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小撮的白糖。
一粒一粒地喂給周白吃,慢慢的,周白隻記得嘴裏的糖味,漸漸忘卻了身上的疼痛,也是他命不該絕,這才活了下來。
周白至今還記得那幾粒白糖的滋味,帶著淡淡的血腥。
人,總該找些事情做,忙碌一些,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隻希望她做一頭開心的豬吧!如果開心太難,希望她健康!”
周白看著堆積如山的木頭,擦了擦汗,繼續埋頭苦幹起來。
。。。
“阿嚏,阿嚏,阿嚏。”
躲在暗處的雲鳳捂著鼻子,猛然打了三個噴嚏,真是怪了,不知道是誰在咒我,雲鳳心道,原來在幽州,連打三個噴嚏是有人在咒這種說法。
。。。
時間一天天過去,光陰如白駒過隙,除了偶爾想起那頭胖胖的豬,周白的生活平淡無味。
按部就班的生活,因為周白劈柴的速度極快,往往一個上午便可以劈完一天所要用的柴禾,順帶了老頭的那一份。
所以下午可以隨自己安排,除了練劍一萬次以外,周白最愛的便是木雕。
這也是老頭教他的。
一開始周白,看老頭雕刻小小的刻刀,看著簡單,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但當他自己上手時,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切削挫,速度講究均衡,不能過快,操之過急容易毀壞木頭,但也不能過慢,猶豫不決很容易出現毛糙。。
手中小小的木頭,自然需要細膩仔細。
木雕是需要全身心沉浸進去的玩意兒,周白一開始木雕,便忘記了那些煩心事,仿佛就沉浸在木雕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