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躍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地走到父皇的床前,一臉的不高興,而他身後的上官若兒臉上則有著明顯的淚痕,兄弟幾個看到這些都麵麵相覷,也沒敢多問什麼。
南風拓讓幾個弟弟都先行回去自己一個人守著父皇的床前,寢宮裏所有的下人也都被他給揮退了,房間中央的香爐裏還在燃燒著淡淡地清香,四周都很安靜平和但是南風拓的心裏卻沒辦法平靜下來。
剛剛當著弟弟的麵他一定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現在眾人都離開了他的麵前隻有仍在昏迷的父皇,他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幫床上的父皇整理好被子,將枕頭調整好合適的高度讓父皇睡的更舒服,定定地看著父皇那日漸蒼老的臉龐,他心裏有著濃濃地歉意。
今天的事情完全是自己一手導致的,是自己沒有聽從父皇的意思向端木皇後道歉,所以才讓父皇急火攻心。
從被接到皇宮的那一天開始父皇就在為他操心,父皇有那麼多個兒子卻隻有對他最為盡心,任何事情都是為他著想。可是他卻沒有一件事情能讓父皇放心的,自己實在是太不孝了,悔恨的淚水在南風拓的眼眶裏打轉。
在他看來淚水一向都是弱者的專利,他從來都不覺得眼淚能解決問題,但是今天他的眼淚卻是那麼的不受控製,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極力地壓抑自己的淚水,他就這樣讓淚水肆意的發泄出來。
“父皇,對不起,都是拓兒不孝讓你操心了。”
將父皇那略顯冰涼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裏,南風拓將自己心裏所有的歉意都借由淚水表達了出來,父皇現在還在昏迷他隻想告訴父皇自己的歉意和愧疚。
房間裏很靜,靜的隻剩下南風拓的呢喃聲,南風拓此時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將自己心裏所有的感情都這樣肆無忌憚地表達了出來。在父皇的麵前他永遠都是最真實的南風拓,不用戴麵具,不用武裝,永遠都會得到原諒。
“拓兒,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娶琳莎那孩子。”
一個仿佛蒼老了許多的聲音在南風拓的頭頂響起,南風拓猛地抬頭一看發現父皇已經醒來了,正一臉睿智地看著他,仿佛早就已經醒來了一樣。
“父皇,你醒了,我去叫太醫來幫你再診斷診斷。”
看到父皇醒了,南風拓高興地第一反應就是去叫太醫,剛剛太醫臨走時可是再三交待過後的,一旦父皇醒來就要派人去告訴他。
“別忙,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不礙事的。你先回答父皇的問題,你是不是真的就那麼不想娶端木家的女兒。”
南風哲早就在幾個兒子都在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根本就沒有昏迷過,之所以假裝吐血昏迷隻是想幫拓兒脫離禦花園那個困境。
拓兒的脾氣秉性他是最清楚的,因為拓兒是幾個兒子當中最像他的一個,他知道拓兒不可能會向皇後道歉由其還是被自己當眾逼婚的情況下,拓兒跟皇後兩方劍拔努張的情況下他也就隻能想出那麼一個損招來了。
“對不起,我真的隻把琳莎當成自己的妹妹,我沒辦法跟沒有感情的人生活一輩子由其這個女人還是端木家族的女人,還請父皇體諒孩兒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