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1 / 2)

我一看事情不對勁,今天是劉萬貫的大喜日子,怎麼會有一個穿孝衣的人,躲到門後?那個人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是一個不大的女子,哭喪著臉,臉上掛著淚痕,像是剛死了家人。

於是我就問前麵安排我們的一個家丁,說:“怎麼回事?大喜的日子,怎麼會有穿著孝衣的人、”

我這麼一說,不得前麵領著我們的那個家丁愣住了,其他的人也愣住了,家丁回過頭賠笑著說:“官爺您真逗,今天是我們老爺大喜的日子,怎麼會有人穿孝衣,那個不是作死嗎?”

我說:“我明明看見一個女的,穿著孝衣,就在前麵走過,你們沒有看到呀?”

可是大夥都奇怪的看著我,一個個的都說自己沒有看到,我當時就火了,大聲的說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剛才進來的時候,有一個女的,穿著白孝衣,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個女的一下子躲到了門後,我們這就到門後看看。”

說著話我先來到了門後,在門後感到一陣冰涼,心裏就是一驚,這時人都跟過來了,我拽著門說:“往後閃一下,我把門拽開,你們自己看。”

說著話我就把門拽開,這時有人對我說什麼都沒有,我心想奇怪了,剛才我明明看到了,現在怎麼一下子沒有了,於是我親自看,這一看自己也愣住了,門後什麼也沒有。大家都說我看錯了,我想反駁,可是事實就是什麼都沒有,我隻好承認自己看錯了,雖然嘴上承認,但是心裏不服。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種喪事鬼,在我們東北那嘎達,有一種喪事鬼,這種喪事鬼身上穿著孝衣,滿麵的哭容,一般會出現在喜事上,隻要家裏進了這種鬼,就說明喜主家裏會出喪事,一般這樣的事情不能說,不然喜主家非揍你不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個喪事鬼的這件事,我就沒有朝外說。進了大院子,這個院子高搭篷布,下麵是一張張的大桌子,桌子上放著小盤子湯匙之類的小家什,這個時候還沒有上菜,執事把我們的那些弟兄,安排在院子裏,然後專門在正麵主要的位置上,安排了一桌。

我們當兵的,沒有那些花花腸子,讓我們坐,我們就坐,過了一會劉萬貫來了,滿麵賠笑,然後又找了幾個德高望重的人,陪著我們喝酒,這時已經太陽落山了,在布棚裏,高挑燈籠,把整個的酒席宴照的亮如白晝,再一看菜,那真是山珍海味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滿漢全席,菜都摞在桌子上,我們不管那些俗套,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我們的那些弟兄,更是高興,在那裏五匹馬、八條腿的劃起拳來。

劉萬貫也是高興,一個勁的喝酒,大概喝到了三更天,大家都有點醉了,一個個的話不多了,有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隻有幾個醉鬼在那裏拚酒,這時劉萬貫咬著舌頭,含含糊糊的說:“各、各位先喝著,我、我有點事,先失陪一下。”

我大哥摸著光頭嗬嗬大笑,笑完了說:“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今天可是好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劉大哥趕緊去吧。”

劉萬貫幹笑了幾聲說:“那個、那個我先去了,小美人白嫩嫩的,是一個小窯姐,看著就饞人,聽說是剛買進窯子的雛。”

我看著劉萬貫的一臉奸笑,心裏就有氣,而劉萬貫說完,搖搖晃晃的就走了,我心裏有氣,拿起酒盅,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去。我要倒第二杯酒的時候,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黑夜裏,那聲慘叫格外的淒厲,聲音非常大,我們聽的清清楚楚,憑著我們軍人的直覺,從聲音上判斷,那個劉萬貫一定是出事了,大哥一下子站起來,掏出那把鏡麵匣子,這種快慢機二十響,火力足,我們當年做胡子的時候就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