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倒我的是一塊小石碑。形狀倒有點像是墓碑吧。
都說好奇害死貓。這句話顯然不是說著玩的。然而我卻偏偏就想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我的魂都嚇沒了。在那燈籠的微光下。那墓碑上赫然寫著幾行字。
尹俊峰。生於一九七零年八月初三。死於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五。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不就是今天嗎。
那字下麵的黑白照裏的我笑的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真實。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看到了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女鬼眼神變得十分惡毒。似乎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打濕。就差嚇出尿來了。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去死吧。”
她大喊了一聲。丟掉手中的燈籠。雙手的指甲瞬間長長了好幾厘米。向我飛了過來。
我的瞳孔猛的放大。看著她雙手向我胸口襲來。
“啊。”她的手碰到我胸口的時候。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而她好像挺痛苦的樣子。被這道光彈了回去。發出尖利的叫聲。
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站起來拔腿就跑。漫無目的隨便朝著一個方向跑。
“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女鬼的尖叫聲越來越遠。但我還是不敢放慢腳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於又回到熟悉的巷子裏。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但我心裏明白。那是真的。
匆忙的跑回家裏。懷著忐忑的心情洗了個澡。寫下了今天的日記。
我也突然想了起來。之前看到的抬花轎的小人。就是那些壽衣店裏的紙人啊!
四月二十六日。
昨晚又做噩夢了。夢到昨晚的那個女鬼又來找我索命。
看著床邊櫃子上的那塊玉佩。昨天就是它救了我的命。
那是我媳婦送給我的。她說她的爸爸。也就是我嶽父是一個得道高人。那護身符就是他給我媳婦的。
不過她的爸爸我也隻見過一麵。當時也就沒當回事。
雖然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但我為了媳婦開心。還是一直把它戴在身上。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但那女鬼說她不會放過我的。我該怎麼辦。今天去醫院看媳婦的時候。我也不敢告訴她這件事。怕她會擔心。
一整天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害怕她會回來找我。
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時候。醫院突然打來電話。說我媳婦要生了。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往醫院趕去。
問清楚之後。我焦急的跑到手術室門口等著。忽然好像看到窗外一個人在看著我。
可是這是三樓啊。怎麼可能有人?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但是周圍的人卻好像都看不到她一般。根本沒人在意這一幕。
“讓開。”一個人突然推開了我。走到我前麵去。
居然是我嶽父。他穿著黃色的道袍。手裏還拿著一把桃木劍。就和電視裏演的道士一樣。
周圍人看他這奇怪的打扮。都投來詫異的目光。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他衝著那女鬼說到。
他就是為了這女鬼的事來的?
然而其他人看到的卻是他對著一扇玻璃在說話。開始討論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我要他死。”那女鬼指著我。竟然直接從窗外飄了進來。
“不知好歹。”嶽父說了一句。就拿著那桃木劍和她打了起來。嘴裏還時不時的念一些奇怪的咒語。
這下可讓那些人可看了好戲了。也有幾個醫生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慢慢往這邊靠攏。
我連忙跑過去跟他們解釋。可是他們根本不聽。還說再吵要把我一起抓去。
他們把我嶽父當成了神經病帶走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看著那女鬼。她笑的很狂妄。但卻好像不敢靠近我了。大概是懼怕了那護身符。
然而她又把目光轉向了手術室。我還沒來得及攔著。她就已經飛了進去。
我拚命的敲打著手術室的門。沒人理我。過了一分鍾左右。門開了。一個護士抱著嬰兒走出來。
“誰是孩子的爸爸?”
“我。”我急忙湊過去看。
那是一個挺白嫩的孩子。眼睛睜的大大的。沒有哭鬧。就這樣看著我。
然而我卻感覺自己的天空塌了下來一般。
“為什麼他的眼睛是這樣的?”我雙手顫抖著問到。
“這個暫時還沒有結果。不過孩子身體各項機能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