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朝露正焦急的在寺廟的大殿裏走來走去,昨夜一覺醒來,不知道為何小姐突然病倒了。朝露猜測,可能是因為林傾顏在陽信縣耗費了太多精力了,又感傷露宿寺廟中,所以一下子生了病。
“小姐,小姐……你覺得好些了麼?”這不知道是朝露第幾次叫林傾顏了,但是林傾顏都隻是含混的不知道嘀咕著什麼話,連眼睛也沒有張開。
朝露不懂醫術,隻是拿出兩人事先準備的藥丸,喂了林傾顏吃了進去。
“唉,小姐這病生的是多重啊……一直昏迷不醒,幸虧我從寺院後麵發現了一口井,還能支撐我們在這裏生存幾天,這幾包幹糧,應該可以支撐小姐病好了吧……”朝露喃喃自語道。
朝露可不像林傾顏,對於生活技能十分精通。朝露利用幹枯但韌性十足的藤蔓自己編了個繩索,又找了些東西把木桶修好,一時倒是不愁水源問題。
“我最近怎麼這麼頻繁的口渴?我都喝了多少水,還是覺得口幹舌燥,難道我也生病了?不行,我可不能病,我要一生病小姐可怎麼辦……”朝露一臉愁苦的望向天空。
朝露由於有了充足的水源,倒是沒想著出寺廟探索,而是一直待在寺廟中照顧昏迷不醒的林傾顏。
但令朝露愁苦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因為她剛剛從寺廟的大門外發現了一顆被人捏裂開的烈焰丹,便撿起來帶走了。朝露是親眼看著林傾顏煉製的,絕對不可能認錯。
烈焰丹應該是天下獨此一家,林傾顏隻是贈與了袁瀟和周瀚之一些,除此之外並沒有外流出去。若是袁瀟和周瀚之在這裏,一定不會看兩人陷入困境袖手旁觀的,所以這烈焰丹到底是誰放在這裏的?
“小姐現在昏迷不醒,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一定不是小姐做的……”朝露想都沒想,就把林傾顏排除了嫌疑之外。
“我的天,我怎麼還這麼渴?”朝露喃喃自語道,說完便灌下了一大口水,反正水源充足的很,也不怕浪費。
甘甜的井水進入朝露口中,朝露隻覺得口中涼絲絲的,卻沒有感到一絲的解渴,和剛才一樣口幹舌燥,並沒有有任何的緩解。
朝露看著手上已經空了水桶,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我是不是有病?”
朝露揉了揉頭,隻覺得非常的煩惱。林傾顏昏迷不醒,自己似乎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更可怕的是,這院子裏似乎有第三個人,手中也有烈焰丹,卻一直神秘不見蹤影。
看了看安安穩穩入睡的林傾顏,朝露揉了揉頭發,將頭發揉成雞窩的形狀才罷休。想了想,起身走到寺院的後院。
朝露可不想要坐以待斃,她向主動出擊,找到那個人,看看此人到底是誰。
“如此裝神弄鬼,若是我看見了一定饒不了他!”朝露在心中憤憤的想到,摸了摸手腕上盤旋的紅色小蛇,覺得十分安心。
這紅色小蛇似乎身材嬌小,不易被敵人發現,又行動迅速含有劇毒。所以就是有些武功的人麵對這小蛇,一時不備肯定會中招。更不用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有所準備,也躲不開紅色小蛇的攻擊。
按照林傾顏和朝露的戰鬥力,一路去到清虛道觀沒有什麼安全問題。因為林傾顏有著烈焰丹,可以克製鬼魂作亂。而朝露有紅色小蛇,又懂獸語,所以可以防止有人居心叵測。
就算對方人多勢眾,兩人跑路還是沒有問題。但是沒想到林傾顏和朝露兩人如此倒黴,還沒有離開京城多久,就遇到了這些稀奇古怪的情況。
“唉,倒黴啊……”朝露在心中感歎一聲,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向著後院移去。一路上,朝露十分警惕,試圖尋找那無影無蹤第三人的蹤跡,可是寺院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的不妥之處。
朝露撫摸的紅色小蛇光滑冰冷的身子,看了看兩個稍矮的廟宇,想了想,選擇了一個與林傾顏不同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錯過了,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廟宇進了去。
朝露一進這廟宇,頓時被這色彩斑斕的壁畫驚呆了。朝露沒有發現寺廟不能出去,是個循環的圓,所以沒有仔細的研究大殿處的壁畫。此時一見,便猛地驚呆住了。
這壁畫在朝露眼中十分的詭異,咽了咽口水,朝露故意大聲說話為自己壯膽,說道:“你出來,我可看見你了!”
這一招是以虛探實,朝露其實什麼都沒看到,故意這麼說的。
朝露話音落下,周圍一陣沉默,一絲聲音都沒有。朝露觀察了一下四周,似乎隻有一個藏身之處,那就是詭異的雕像身後。
這雕像整體上是一個人,卻帶著狼頭狼尾巴,朝露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隻覺得此物奇怪。
雖然雕像看著嚇人,但有一股莊嚴的氣勢在,一點不顯的詭異。朝露不覺得此雕像可怕,隻覺得可能藏在那雕像後的第三人可怕。
朝露摸了摸紅色小蛇,示意讓它準備好,紅色小蛇會意,鑽出朝露的袖子外麵,吐著猩紅的舌頭。然後朝露給自己鼓了鼓勁,輕聲輕腳的向著雕像後麵移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