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枝頭春意鬧,思思女神獻妖嬈,紅姑舉起大剪刀。
麵對著如狼似虎的江南群少,紅姑兩眼發光,歡呼雀躍,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她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掙錢的良機,舉起大剪刀,下手狠一點,剪刀快一點。江南群少個個欣然接受,毫無怨言。
太陽落山了,蘇思思笑容甜美;夜幕降臨,蘇思思甜美笑容依舊。整日的疲勞令她疲憊不堪。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叫這些少爺們掃興,因為他們都花了大錢。
閃亮的燈光,將夜空下的倚紅院照的紅彤彤的。雖是燈紅酒綠依舊,呐喊呼叫聲已是逐漸低沉。夜色已深,街市上已變得空無一人。蘇思思實在是堅持不住,舟車勞頓,半日歌舞,她臉上的疲倦令人心疼。
紅姑滿臉堆笑,臉上的肉都笑的顫抖個不停,雙手合十,連連致歉道:“諸位公子,天色已晚,今日且讓蘇小姐歇息。諸位公子都是憐香惜玉之人,定不舍美人容顏憔悴。待明日午後之時,蘇小姐自會與諸位品茶相見,再訴衷情可好?”
蘇思思嫣然一笑,向台下點了點頭,用扇子遮了半邊臉,羞澀的登台離去。那嫋嫋的仙履,引去了眾人的目光,引得眾人嘖嘖有聲,豔羨不已。
眾人又是一片驚呼,自是被蘇思思的雅致所傾倒。興致未盡的男人們,卻也舍不得心中的女神受苦,一步一回頭,悻悻而歸。
傾城看得目不轉睛,傾慕不已,心中主意已定。傾城低頭一看,看到了銅鏡中自己的憔悴麵容,不禁驚叫了一聲:“呀,這是我嗎?堇年,快來幫我梳洗。”堇年驚喜萬分,一臉興奮的跑去忙活起來。人的希望一旦存在,心態從此逆轉,再也不是以前的傾城了。傾城端坐在妝台前,眼睛漆黑如墨,臉上靜謐如水,嘴唇輕輕的翹起來,將所有的情緒和鋒芒都悄悄的掩蓋,留在世間的隻是這微微的笑。這是何等深邃的笑容啊,沒人懂得她的內心。
紅姑扭著屁股轉進了房裏,眯著邪惡的眼光,說著陰森森的話:“丫頭,你還要頂幾天?媽媽狠心是不得已的。這個頭開不得。看看外麵的姑娘,個個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不知道活的多快樂。都像你這個死腦筋,媽媽這院子早就關門大吉。媽媽好心再來問一句,樓下那黑屋子,你明日還想去?”
傾城沉默不語,手中緩緩的撫摸著腳上的鐵鏈,時而提起,時而放下,那眼中的目光也迸出了些許火花。
堇年急的滿臉漲紅,忙不迭的催促道:“姐姐,你快跟媽媽說嘛。”
傾城麵色不變,聲音舒緩,帶著幾絲刻意壓製的低沉:“媽媽休要見怪。我出身官宦之家,自小錦衣玉食,從未曾吃過一絲苦頭。既淪落青樓,總要耍些臭脾氣。我今日才見這青樓的妙處,倒是我想的齷齪了。請媽媽不要生氣,倘若答應我一件事,從此我便聽任您的教誨,在這倚紅院中好生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