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房的事,你不先來稟報我,不隻會聲大少爺,口口聲聲要去稟告大太太……這又是哪個理?”盛玥不急不惱,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我……”香芸臉漲得通紅,平時的淩厲勁此刻居然沒有半分發揮餘地。
“少夫人您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明明是綠瑤犯錯在先,您要包庇自己人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們這群大少爺身邊的奴婢。”香涵急中生智,一臉委屈道。
“你…….你放屁。”綠池氣得不顧形象罵了髒話。
第一次見識到這般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人。
“請注意你的言行,可別丟了你們盛府的臉。”香涵嬌媚的聲音中透著說不出的惡毒。
盛玥嘴角勾起抹冷笑,上前幾步,俯視著她:“盛府的臉麵何時需要你這麼個不知禮義廉恥的丫鬟操心了?嗯?”
“少夫人,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奴婢哪裏不知禮義廉恥了?”香涵的臉色變了幾變,那嗲得出水的聲音,委屈的叫人心肝疼。
“哦?剛才誰在說,香芸不是普通的奴婢?這不是普通的奴婢又是什麼?”盛玥放開了扶著綠池的手,向前一步,“又是誰在冤枉我包庇自己人?欺負下人?我也很好奇,你倒是說說,這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那不是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又是什麼?”
香涵被堵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道:“少夫人您要教訓奴婢,奴婢絕無二話,可是綠瑤的確做了傷風敗俗之事,絕不能姑息。”
“綠瑤如何傷風敗俗了?我倒是很好奇。”盛玥氣笑,問道。
“她乘今天府內所有人都去外院忙婚禮的事,在竹林裏私會野男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香涵言辭鑿鑿。
“哦?很多人?誰?”盛玥問道。
“我、香芸、阿林、阿鬆,在場都看到了。”
“那野男人呢?”盛玥又問。
“逃走了。”香涵直言不諱。
“那野男人長啥樣?身高多少?穿什麼衣服?是不是府中之人?”盛玥繼續追問。
香涵卻是一愣,一時竟忘了如何回答。
“我們到的時候,那男人已經狡猾的跑走了,隻瞥到了一處灰黑色衣角。”香芸說著從身後瘦猴那裏拿了一條腰帶,“不過,卻被我們當場檢到了這條腰帶。”
“綠瑤,你可認識此腰帶?”盛玥已經轉過身看向一直跪著的綠瑤。
“回少夫人,奴婢不認識,奴婢去竹林隻是為了掰幾株竹子,當時奴婢和墨香走到竹林外的時候,迎香過來說有事找墨香,所以奴婢便先進了竹林。”綠瑤原原本本回憶著上午發生的事,“不曾想,竹林裏似乎已經先進了人,奴婢正躊躇著是不是先退出去,那人卻蒙著麵過來塞了條腰帶給奴婢,奴婢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香芸帶著人突然怒氣衝衝的過來,而那蒙麵男人像預料好的,直接跑掉了。”
“好一個綠瑤,這般說辭,如今不單單是說我們冤枉你,還是故意栽贓陷害你了!”香芸氣得差點想甩她耳刮子。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綠瑤瞪著紅腫的眼,發誓。
“香芸,你除了拿出一條腰帶說是證物,除了你們幾個人看到一處衣角算人證,其他可還有什麼證據?”盛玥用手指掐了掐虎口穴,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要是她此刻倒了,再想救綠瑤估計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