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以前的林曉宇已經死了(1 / 3)

緊接著方小雅大聲說道:“雨沫,有一些不相幹下三濫的人就不要去理會。”說完,挎過金雨沫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大廳。

我一下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路過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不相幹!下三濫!”我是個與他們不相幹的人!我是個下三濫的人?金雨沫,方小雅,我恨你們,你們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要加倍的償還給你們。我上牙咬住下唇,咬出血痕,心裏眼裏充滿了恨……

正當我恨意徒生、義憤填膺的時候,一隻手放在我的肩上,一個聲音舒緩地說道:“林小姐,你的妹妹已經沒事了。”

我回過頭,與一個男人的眼神相對,這熟悉的眼神就是那晚我在夜總會喝醉了酒和我一起跳舞的那個男人,由於當時我失落的情緒,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真正麵目,隻記得他的眼神和身體的輪廓。

他有四十左右歲的年齡,長方臉上一雙丹鳳眼,閃著犀利的光芒。

“您是……梁叔?”我想起他把我送到診所裏,那位年輕的女大夫對我說的。

“哈哈……”他笑了起來,“不要叫我梁叔,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我叫梁天。”他說完,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您是說我妹妹沒有事了嗎?”我焦急地問道。

“是的,林小姐,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就放心吧!對了,我帶你去看一下你的妹妹。”說完,上了車。一輛豔紅色的跑車,無論在哪裏都特別顯眼。

“梁……梁總。”我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他卻無所謂的開著車。

“梁總,您是怎麼知道我妹妹出了事的?”我問道。

“凱麗模特班出了殺人事件,電台的每一個頻道都在搶著熱播,恐怕全市的人都知道了。”

“那您怎麼會知道我來這裏求金雨沫?”我低聲說道。

“我是開車路過看到你剛才的一幕,看到你急迫的樣子,就打了個電話過去。放心吧,林小姐,已經沒事了。”他淡然地開著車。

一個電話就可以平息一樁殺人案?看來這個梁天一定有著深厚的曆史背景。

我呆呆地看著他,他身上傳遞給我的是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觸。

到了妹妹所在的地址,很遠就看見幾輛警車從凱麗模特班開走了,圍觀的人群也正在慢慢散開,小妹就在院子當中,對著幾位記者說著什麼?

“小妹、小妹!”我朝著她的方向喊道。

看到我坐著車趕來,妹妹一下跑過來,可以看到她激動不已的心情。

“姐姐,我沒事了,嚇死我,我以為會坐牢的。”小妹眼淚圍著眼圈轉。

“小妹,要感謝梁總,是他幫助我們的。”我對小妹說道。

“梁總,謝謝你幫我。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聽到梁總兩個字,小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微笑。

“好了,你們姐妹也該好好的平靜一下心情了,我送你們回家吧!小宇,你好好的在家休息幾天,然後就到我的公司裏上班。”

梁天把我和小妹送到家後,看著他開車離去,我的心有種從未有過的平靜,這是第一次一個男人給了我安全的感覺。

梁天幫我解決了小妹殺人的事,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

梁天的《天日集團》,在當地享有盛譽,公司的產品遠銷國內外,和國外的幾個大企業掛鉤,而且他的企業有著深厚的曆史背景。

梁天在公司給我安排了一個職位,每天檢查食品的配料,配比度,各種原料的性能以及它們給人體提供的營養。

最近公司要生產一種兒童食品,要精密的食材配比度,經過我的精心斟酌,日理萬機的考究,再最後決定使用這個食品配方的時候,我又想起了藥監所的浩然,給他打過電話,經過仔細的研討,終於生產出了這種兒童產品係列,並在市麵上受到了廣泛的歡迎,使得《天日集團》受益頗豐,幾家新聞媒體都對這種食品做了相關的報道。

“小宇,公司最近和外商又共同計劃了一個新的食品品牌,叫月牙彎彎,主要是針對女性的健康食品,要做到食材上的萬無一失,切不能馬虎大意,食品行業是不容半點馬虎的。你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個合理的配方來。”梁天一臉深沉的對我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這個最好是先做一些實驗,然後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可以上市。畢竟是人們身體健康的問題。”我回道。

“是啊,我也是這樣考慮的。”梁天眼望著窗外的藍天,思索著說道。

“你隨我來,小宇。”他忽然神秘兮兮地用那雙丹鳳眼看向我。

我感到有些不解,這是公司,有什麼話不可以明說呢?

我隨著梁天來到了公司的一個地下室。

在關好地下室的門的時候,梁天小心地向外看了看。

走過幾層樓梯,我更是好奇,這個梁總把我帶到這裏,究竟要幹什麼?

走在回廊裏,回廊的兩側都是封閉的房間,而且能隱約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大夫模樣的人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和梁天打著招呼。

梁天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小宇,請進!”

我好奇地進了屋,屋裏都是用籠子裝著的小白鼠。

“小宇,我出於對你的信任,你就把這個食材的配方用這些小白鼠做實驗吧。記住,這個秘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他低聲說道。

看到他神秘的樣子,我點點頭,不好張口問些謎團一樣的事情。

我每天把食材配方給小白鼠喂下後,觀察它們的情況,經過幾個月的實驗,化驗顯示,那些小白鼠不但沒有一點的不正常,而且身體的素質還比沒有做過實驗小白鼠的體質有所提高了。

我高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梁天。

《月牙彎彎》產品上市了,果然受到了廣大女性朋友的熱烈歡迎,公司裏的訂單雪花一樣的飛來。

各大媒體、新聞報道,對這一產品的宣傳絡繹不絕。

我走在去公司的路上,自豪的享受著事業上的成功快感。

“快點啊,受不了了。”幾個人推著一輛車急匆匆跑過,車上的一位婦女痛苦地撫摸著肚子。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急著往醫院趕,她們大都是女性,邊走邊說著,“就是這個月牙彎彎產品造成的。”

我在一旁聽到後,心裏一陣茫然,這是怎麼了?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

“梁總,最近你們公司上市的《月牙彎彎》產品出現了問題,很多女性吃了後,感覺腸胃不舒服,經過檢測,這個食品的配方裏有兩種食材互相起反應,對人體很不利,而且許多女性朋友吃過後,都住進了醫院,請問您怎麼解釋?”

梁天剛要走進公司,一群記者忽然圍了上來。

我在一旁聽到後,心裏一陣茫然,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梁天在回答記者的同時也快步地走進公司。

進到辦公室,裏麵坐了很多人,都是來退訂單的。

“小宇,我信任你,也知道咱們的食材配方沒有問題,你要沉住氣。”梁天低聲對我說道。

我拿過擺在桌子上的《月牙彎彎》食品,仔細的看了包裝。一眼便看出有兩袋食品包裝上的防偽標誌有出入。

“梁總,你看這裏,這裏的防偽標誌和我們公司的防偽標誌不同,仔細看。”我拿著食品包裝指給梁天看。

梁天眼前一亮,“果然不同。”他又低聲說道:“這些人都是常年合作的股東,不能得罪了他們,食品這種生意,靠得是信譽。並不是像公安機關偵查案子那樣就能解決的事情,我們需要的是合作商家。”

這時一個合作商說道:“梁總,我們的訂單給您退回來,您過目一下。”

“沒關係,我們如數收下,同時我們還會給您相應的補償。”

“梁總,還有我們的。”

“梁總,我們的訂單在這裏。”

這時,門被打開,金雨沫出現在門前。

“他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看到金雨沫,我的心不由地不安起來。

“梁總,《月牙彎彎》食品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雨沫問道。

“奧,金總啊,你看這兩樣食品的防偽包裝上有很大的出入,我想是有人想讓我梁天出醜吧,哈哈……真是辛苦這個人了。”

“不過,金總,沒關係,我在收回所有產品的同時,還會包賠相應的經濟補償。”

我站在那裏,聽到公司竟然為了我親手配方的《月牙彎彎》食品,虧損了這麼多,我簡直有些承受不住。

金雨沫看著我說道:“這個產品的負責人就是你吧?你確認這個食品的配方沒有問題,是有人暗中搞鬼嗎?”

我抬起頭,冷冷地對他說:“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也可以不告訴你。”

“你知道嗎,這個配方我們想收購做保健品使用的,如果是配方有問題,我會和《天日》斷絕合作。

他說完,一扭頭摔門走了。

屋裏的人一個一個地走開了,隻剩下我和梁天。

“梁總!”我大聲說道。“從這個食品的防偽包裝上看,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不過這個人不是對著公司來的,是為了打垮我在公司的名譽,我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梁總,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我乞求的眼光看著梁天。

“好,精彩!”梁天將香煙叼在嘴裏,兩隻手鼓起掌來。

“小宇,我喜歡你的性格。”他微笑地看著我。

“梁總,這次公司的損失太大了,我,過意不去。”我尷尬地說道。

梁天站起身,向窗戶走去,淡淡地說道:”常在江邊站,哪有不濕鞋。“

說完,轉過身,麵對著我:“小宇,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他走到我麵前,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說道:“我帶你去放鬆一下,我們去百樂園怎麼樣。”

我將要低落的眼淚咽了回去,抿了抿嘴唇,默許著跟在他身後。

這個梁天,總給我一種踏實的溫暖,像是我的父親,我的哥哥,和他在一起,總有一種親情圍在我的左右。

隨著他走出公司,我發恨要查出陷害我的那個人,我甚至看路上的人都在猜測著,懷疑他們其中的某一位就是陷害我的罪魁禍首。這突如其來的食品事件,我哪還有心思去享受自由。

車子停在了百樂園門口。

走進百樂園,我漫無目的,我的眼神掃過一群人,心不由地咯噔一下。

金雨沫和方小雅竟然也來到這裏,正在打保齡球。

梁天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平常,將手在我肩上輕拍了幾下,“走,我們到那邊。”他說完拉著我的手竟然來到了金雨沫的身邊。

“哎呀,真實湊巧,金總太太來這裏了。既然遇見了,就一起吃吧?“他笑著說道。

金雨沫眼睛看向我,方小雅急忙說道:“好啊,真是難得呢。”

看到金雨沫看著我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將手握住了梁天的胳膊,身子向梁天的身邊靠了靠。

“哎呀,前表嫂。啊,不,小宇呀,你現在比往日可風光多了,身邊有梁總陪著,就是與眾不同呢。”方小雅嬌甜地說道。

我揚起頭:“那我要好好感謝金太太和金先生給了我這個機會。”

方小雅不屑地看向我:“還是林小姐你有通天的本事,看來還要向你學習哦。”

聽到方小雅的諷刺意味的話,我被氣的渾身顫栗,梁天不由地又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金總,既然來了,就要玩得開心。”說完,拿起保齡球,一個優雅的動作,投了過去。

金雨沫像一尊雕像一樣,看著我和梁天。

我握緊了梁天的胳膊,“梁總,我不喜歡打保齡球,我們到那邊走走。”

我指著一片樹林說道。

“好,金總,不奉陪了,我們去那邊。”

“好的,再見!”金雨沫抬起手,做了一個分別的手勢。

走到樹林邊,我放開梁天的胳膊,不好意思地說道:“梁總……剛才……不好意思,我和金雨沫離婚了。”

我說的很含蓄,我想離婚的事他也應該早有耳聞,隻是裝做不知道罷了。

“小宇,看來你心裏還是放不下金雨沫,不過可以理解,總要有一個過程嘛。”說完,一絲欣賞的眼神從他眼中閃過:“小宇,換個環境,換個心情去麵對生活,你的世界裏,不隻是金雨沫一個人,還有會更在意你的人時刻陪伴在你左右,明白嗎?”

他用熱辣辣的眼光看著我。

我低下頭,不自然地說道:“梁總,我明白,謝謝你。”

幾日裏,我寢食不安,那個《月牙彎彎》食品事件始終占據著我的腦海。

這天,浩然忽然給我打電話,約去度假山莊泡溫泉。

他說有許多話想要和我解釋清楚,我不好推辭,就來到了度假山莊。

把水溫調到40度後,浩然問我習不習慣這個溫度,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我有些陌生,隻說,隨便!

和浩然坐在溫泉裏,感受著超過人體的溫度,我真的感覺有些不適應。

“小宇,我一直想和你解釋一下,那次你要去我那裏工作的事,雖然公司不缺人手,可是我完全可以給你安排去實驗室工作,那樣你也會學到很多的東西,對你的將來是很有幫助的。”浩然一臉的誠懇。

“浩然,我都應經忘記那一次找工作的事了,現在我真的很好,你沒有必要過意不去。“我微笑著看向莫然。

這時,另一個溫泉池裏傳來女人嬌滴滴的溫柔軟語:“龍哥,你說什麼呢?”

“怎麼?我說錯了嗎?”一個胳膊上刺著一條青龍的男子,摟著一個女人在談笑。

“寶貝,這次你做的很好,不僅讓《月牙彎彎》食品斷了後路,還讓《天日集團》損失慘重。來,讓哥親一口。”

“哎呀,死鬼。”女人用力將刺青的男人推開,一臉正色說道:“我們的目的不是針對《天日集團》,而是針對在那裏工作的林曉宇,最近那個林曉宇在新聞界可是出了大名,風光得很,這次要讓她身敗名裂。”

“老子看中的是錢!告訴那個人,再往你的賬戶上打一千萬,不然,我就把這件食品事件說出去。”

“你不要命了嗎?和你這種孬種在一起,就知道錢錢錢,能不能長點腦子,隻要我的《海明威》公司日後能夠做大做強就比什麼都重要。”

“是是是,還是寶貝聰明,隻要靠上了這條大魚,我們就有吃不完花不完的錢。來,寶貝,我們來一個鴛鴦浴怎麼樣?”

“哎呀,死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我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月牙彎彎》,我嘴唇氣得發青。穿著遊泳衣起身走向那對談話的兩個人,浴池裏浩然大驚失色的看著我:“小宇,你怎麼了?”

那對男女看我氣衝衝地向他們走過來,四隻眼睛驚訝地看著我。

“你們剛才說什麼?原來《月牙彎彎》食品是你們從中搞的鬼?”

他們同時大驚失色,女人尖著聲音說道:“你說什麼,什麼月亮、太陽的,是在問我們嗎?神經病!”

說完,拉著男人就要走。

“是我們又怎麼樣,你又是誰?”男人像一隻鬥不敗的公雞。

“我就是生產《月牙彎彎》食品的負責人林曉宇。”

“什麼?你就是林曉宇?”女人大驚著道。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們不懂你在說什麼?”說完對著男人喊道:“快走啊,我們還有要緊事。”

我因為沒有來得及換衣服,所以眼睜睜看著這兩個人在我眼前消失了,但是我記得那個女人說的,她有個公司名叫《海明威》。

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問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便坐車一路打聽來到了《海明威》公司,剛下車,一眼看到金雨沫從《海明威》公司走出來,我心中差異道:“他怎麼會來這裏?難道她和這個公司很熟?”

難道這次的食品事件和他有關係?

進了公司,我直奔經理辦公室。推門走進去,屋裏坐著一位五十上下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正在看報紙。

他看了看我,用手推了一下眼鏡說道:“您有什麼事嗎?”

“我,我找你們的經理。”

“我就是,請問您是?”

怎麼會是一位男的,我沒有記錯那個女人說過的,公司的名字就叫《海明威》。

看到我尷尬的表情,那個男人笑了笑說道:“我忘了告訴您,這家的公司蕭女士已經轉讓給我了,她已經出國去了。”

“什麼?”我一片茫然,這麼快就出國了?僅有的一點線索中斷了,我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大腦一片空白。

“小姐,您怎麼了?小姐,您是不是病了?”男人審視的目光問道。

“哦,對不起,打擾了!”

出了公司,我不知不覺就進了一家酒店,要了幾瓶酒坐在那裏,我又喝得頭暈眼花,那個女人說的美女蛇,難道會是方小雅?我眼前晃動著方小雅和金雨沫的身影,”出國了,你就是飛到天邊,我也要把這件事查清楚,為什麼要讓我身敗名裂,為什麼總是把矛頭指向我。好啊,我的下半輩子就要為自己活一回,活出個真真正正的林小宇。“你們等著瞧,等著瞧,為什麼對我要趕盡殺絕?”

我把喝著的一瓶酒使勁地摔打在桌子上,酒瓶碎裂,酒流到地下,我趴在桌子上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朦朧中,感覺到胸口處有什麼東西在動,我從微睜的眼中看到一個人趴在我胸前,小聲地自語著:“小宇,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這聲音越來越遠,遠道我再也聽不清,我的大腦又沒有了反應,沉沉睡去。

當我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躺在這裏?

我忽地一下坐起來。打量著房間,原來是一棟別墅。豪華的裝修,各種名貴的古玩。

我正思索著,金雨沫推門走進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問道。

“你昨晚喝多了,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還是穿著白日裏的那身衣服,我鬆了口氣。

“金雨沫,別以為你的假情假意就能讓我原諒你,你錯了,我不但不感謝你,而且還很瞧不起你,你這樣對我算是什麼?施舍嗎?”

“林小宇,鬧夠了沒有,別再讓我看你賤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有嗎?請問我的萎靡不振是誰造成的?為什麼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已經把你讓給了她,可為什麼還要我在《天日集團》沒有立足之地?”我氣憤地說道。

“誰也不能讓你沒有立足之地,我會去查,等有了結果,我就會通知你。”他堅決說道。

他說完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幾日裏,我神情恍惚,工作上精力總是不集中。

時常一個人想事情,是有關那個女人出國的事;是有關《天日集團》因為我的緣故虧損的事;還有我喝醉酒那個晚上,迷蒙的雙眼看到一個人趴在我胸口說著“我愛你,我愛你。”

“小宇,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梁天關心地問我。

“梁總,對不起,我會認真工作的。“

“小宇,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對我說。我做你的知己可以嗎?”他笑著看向我,一副認真的樣子。

我有些駭然,說道:“梁總,您把我當朋友看,我很感動。”

“小宇,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愛有很多種,比如為一個你愛的人默默付出,看著她快樂,這也是一種幸福。”

他說完很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癡癡地聽著他說著溫馨的話,這是人生中給過我安全感的第一個男人,在我的心裏,他就是父親,是兄長。

可是他明明在向我表白他對我的情誼。我真的很尷尬,要知道愛情這種東西,是一種無影無形說不出來的奇妙的感覺,我怎麼可以隨便的欺騙一個給過我幫助、另我尊敬的人的愛呢。

“小宇,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梁天的女人。”

我的臉一下紅了,不自然起來。

他忽然不好意思地說道:“當然,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到那一天。”說完,將杯裏的茶一幹而進。

正在這尷尬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起了。

“對不起梁總,我接一下電話。”

他微笑著點頭,我更覺不自然起來。“喂!”

“姐姐,我們正在排練,最近要舉行一次模特時裝表演,到時候你可要來捧場哦。”小妹高興地對我說。

“好啊!定在哪一天?”

“這個月的六號,也是星期六,到時你可一定來呀!”

“好的,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能不參加呢。”

六日的清晨,我梳洗過,要去參加小妹的模特表演。一開門,梁天已經開著車在門口等我了。

我心裏不知為什麼,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上車,去參加你妹妹的時裝表演。”他推開車門說道。

和他坐在一個車裏,如果那日他不對我表白愛慕之情,我也許會很隨意的和他說笑。可是自從他說過我會成為他的女人的時候,麵對他,我總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車子停在停車場,我又看到了那輛車,黑色的勞斯萊斯,金雨沫!我心裏翻江倒海般的滋味瞬間湧了上來。想當初是他幫助小妹上了模特班;可是又因為梁天的幫助小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麵對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是愛我的。我愛的不在我身邊;我不愛的卻伴在我左右;

坐在表演會場,看著台上的模特表演,台下時而響起一片歡呼聲。

小妹穿著一身黑色的短裙出現了,瀟灑地走在台上,台上的閃光燈不時地閃來閃去。小妹看到我,向我拋了一個媚眼。我向她伸出一個拇指,告訴她“真棒!”

我的餘光總感覺有個眼神在盯著我看,我憑著感覺搜尋過去,是金雨沫的位置。

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並不見方小雅在身邊。可他為什麼總向我這邊看過來?

我思索著,身子下意識地向著梁天靠了靠,將手握住了梁天的一隻胳膊。

很曖昧地附和著梁天的微笑一起看向台上的表演。

我偷偷地向金雨沫的方向看過去,哪知道他正用一種我猜不透的眼神看著我和梁天。

金雨沫,為什麼用這鍾眼神看著我?哼,失去了?有心痛的感覺了?才知道失去的可貴嗎?

然後我隻看到了金雨沫冷漠的眼神,若無其事,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又仿佛什麼都看穿。

“梁總,我去一下洗手間。”我起身離開了坐位。

從洗手間裏出來,我習慣地來到水龍頭處洗手,看到旁邊一塊隔板處露著一隻男人的胳膊,胳膊上刺著一條青龍,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這和我那日在溫泉度假村看見的那個男人胳膊上的刺青一模一樣。

隻聽一個女人說:“龍哥,蕭姐才走幾日呀,你就忍不住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妞妞,提起那個娘們我就生氣,她帶走了公司所有的錢,一個人跑到國外躲清淨。把我扔在這裏,看老子以後見到她怎麼收拾她。妞妞,你的錢給龍哥拿些,龍哥最近手頭有點緊。”

“哎呀龍哥,我最近手頭也不寬裕,自己的花銷都不夠,哪還有錢借給你呀?”女人細聲細氣地說道。

“妞妞,你就可憐可憐龍哥吧,想當初我有錢的時候,你要多少我沒答應過你。這一次算你幫龍哥的,雖然那個娘們走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她的把柄還在我手裏。”

“這位朋友,如果你想用錢的話,我可以幫你!”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沒等那兩個人把話說完,就走到那兩個人麵前,對著他們說道。

“不過,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給你二十萬!”我挑釁的目光看著他們。

“你是誰?為什麼要答應給我錢?”男人驚恐的一臉疑惑。

我一眼認出這個男人就是那日裏泡溫泉的那個男人,大概是我那日穿著泳衣,戴著遊泳帽,他竟然沒有認出我來。

“二十萬?你讓我答應你什麼事?”男人似乎很想得到錢,接著問了一句。一旁叫妞妞的女人看到這情景,轉身跑掉了。

“隻要你告訴我偽造《月牙彎彎》食品的那個人是誰,是誰指使她這樣做的?”我犀利的眼神看著男子。

“奧,這麼簡單的事啊!我以為什麼大事。”他詭異的眼神看了看我。

“二十萬少了些。”

那你想要多少?我注視著男子。

“五十萬!”

“如果你能把證據拿出來,我給你一百萬。”我低沉著聲音說道。

男人想了想說道:“真的,那好,我門約個地點,我把證據拿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東西。”

“地點你來說。”

“明天上午九點就在翔龍街《桃花源》酒吧,不過,你要先付二十萬做為定金。”男人轉動著眼珠說道。

我不加思索地從兜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男人:“這裏麵有二十萬,你先拿去,說話算數。”

男人看到銀行卡,眼前亮了一下,訊速地接過去,神秘般的走開了。

我回到演播廳,坐在梁天身邊後,看了一眼金雨沫,發現他的位置空了,他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我的心還在盤算著剛才的那件事,隻要我拿到證據,我就可以查出那個陷害我的人是誰?我深呼了一口氣,我再不是以前的林曉宇,我要讓所有的人看看,林曉宇不是好欺負的。

第二天上班後,我來到梁總辦公室,“梁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小宇,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他仍然關心地問我。

“不用了梁總,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謝謝您!”我微笑著回答。

“小宇,你以後和我說話的時候,就不要說謝謝這兩個字。那樣顯得我們的關係很疏遠。”

“您是我的上司,這樣的稱呼是應該的,何況我已習慣了。”還沒等梁天說話,我迫不及待地說:“梁總,我快去快回。”說完,滿腹心事地走了出來。

繞過很多條街,才來到《桃花源》酒吧,此時正是上午,酒吧裏的人不算多。

那個男人還沒到,我坐在一張桌子上,等著他。

我不時地看著時間,馬上就到九點了,這個人怎麼還沒出現?我心裏不安起來。難道這個男人是個騙子,說了謊話。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酒吧裏忽然亂了起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地看著屋裏人跑來跑去的穿梭著。

“一個男人把車開到門口,剛下車就倒在門口死掉了。”一個服務生說道。

“是啊,那個男人的胳膊上刺著一條龍,說不準是黑道上的。”

胳膊上刺著一條龍?那不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嗎?我起身跑過去看。

果然在門口躺著一位男人,我一眼認出,就是和我今天見麵的男人,怎麼回事呢?

馬上幾輛警車趕了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我的心像空了一樣,為什麼我要尋找的線索都被一個一個地斷掉。

圍觀的人裏,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弱男人走到一輛車旁,從車裏拿出一個包,慌亂地看著人群,那輛車就是死在地上的男子的車。我忽然間想到了男人和我的約定,很可能男人說的證據就在這個包裏,這個賊眉鼠眼的人一定有問題。

男人拿著包就要離開,我走過去,大喊:“我的包,我的包被小偷偷去了。這個就是我的包。”我指著男人懷裏的包喊道。

瘦弱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用手抓緊了那個包。

開來的警察聽見我的喊聲,走過來:“怎麼回事?”

“我的包被他偷去了。”我指著那個拿包的男子說道。

他詫異地看著我說道:“小姐,這包怎麼是你的呢?明明是……”

“到底怎麼回事?快點交代。”警察發火了。

“這不是你的包,小姐,你看清楚。”

“就是我的,既然你說是你的包,那你說說裏麵都有什麼東西?”我忽然間冒出一句話,兩個警察站在一旁,此時像是兩位旁觀者。

“這,這包裏,有錢。”男人斷續地回道。

“不對,沒有錢,裏麵有一份簽約手續。”我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想賭一把,到底這個包裏究竟有沒有我要找的證據,這個證據很可能就是一份協議。

一個警察走到男子身邊,一伸手拽過包,翻看起來。

這時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那個男子也猥瑣地站在一旁。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究竟這個包裏有沒有我說的東西?

警察收攏了包,“沒錯,這裏有一份簽約協議。小姐這包是您的。”

警察把包遞給我,我渾身還在打顫,手幾乎顫抖著接過包。

“馬上跟我們去警察局,小偷,年紀輕輕的做賊?”一個警察過來給那個男人戴上了手烤。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聽到警察喊自己是小偷,急忙說道:“警察叔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不幹了!”上了警車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向他禁了一下鼻子,示意他,我贏了!

回到家裏,我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裏麵除了幾張明信片外,就是一個小皮夾,打開小皮夾,是一個疊得四方的字條,打開字條,上麵寫著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假冒《月牙彎彎》食品出售,甲乙雙方共同協議,甲方給乙方現金三千萬的酬勞。而甲方的簽字竟然是方小雅,乙方是蕭敏。

看到這裏,我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幕後指使人果然是方小雅。

將這份協議裝好,我的心還在不安之中,這份協議也許就是那個龍哥說的,他手中留著蕭敏的把柄?

我狠狠地咬緊牙,方小雅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你還是不放過我,我要討回公道,以牙還牙。

我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我再不是以前的林小雨,再不是任人欺負的林曉宇!

我在心裏自忖著,我要去警察局報案,讓方小雅受到法律的製裁。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方小雅是假冒偽劣食品的罪犯。

郊區的夜晚,平靜而靜謐,望著夜空的星星,看著路旁的樹影婆娑。

路口,一個人在燒著紙錢,嘴裏絮叨著對親人的思念之情。

是啊,是應該回家看看媽媽了,很久沒有看到她了,不知道她的那個餐飲店現在怎麼樣了?

坐上一輛的士車,我去往媽媽的餐飲店。

車子開到天橋的時候,忽然看到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是金雨沫的車,“師傅停車!”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喊停車,我想要讓金雨沫知道,陷害我的那個幕後指使人就是方小雅。就是即將成為金太太的方小雅,我要他知道,方小雅的真正麵目。

來到他的車子麵前,他正在打電話,也許太投入,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隻聽他在電話裏說:“蕭敏去了國外,為什麼還要將黑龍毒死?”

我聽到車裏金雨沫的話,一下全明白了。原來金雨沫早就查出那個幕後指使人是誰?

車窗敞開著,我一下將手機舉到金雨沫的眼前,“金總,你聽好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為了尋找證據,我手機的錄音隨時都是開著的,剛才你打過的電話的錄音,已經都在我的手機裏了。”

說完,我把手機的錄音打開,裏麵傳來金雨沫剛剛打電話的聲音。

我忽然間的到來,金雨沫吃了一驚。

聽到他的電話被我錄了音,他冷峻的臉上更顯深沉。

半晌,他陰冷著臉色說道:“林曉宇,你是說陷害你的人是方小雅?”

“證據就在這裏,還有什麼解釋的?”

“好,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會給你個交代。”

他說完上了車,一臉嚴肅地說:“在這裏等著我,不要走開。”

說完,關好車門,向著前方開去。

我手裏有方小雅的證據,我一定不能饒過他。等就等!

很快,他開著車子來了,不過,車裏多了一位方小雅。

車子停下來,方小雅下了車向我走過來:“小宇,聽雨沫說,你被人陷害,這是真的嗎?”

“方小雅,你裝什麼糊塗!”我冷冷地說完,把那個協議舉到方小雅麵前,“這裏可有你的親筆簽名呢!”

“哦,天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我的簽名呢?”她驚呼起來。

“雨沫,你快看!這是怎麼回事?”方小雅向金雨沫問道。

金雨沫冷冷地說道:“我也正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蕭敏去了國外,那個黑龍又被人下藥毒死了,這個幕後的指使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而這裏千真萬確就是你的簽名,你怎麼解釋?”

“我,我記得前幾天我是簽過一個協議,但是……哦,雨沫,會不會是有人從中調換了協議賬單,誣賴我呢?我要是查出來一定給他顏色看看。”

方小雅邪魅的眼神看了看我,對金雨沫說道:“雨沫,這個協議真的不是我簽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你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我還怎麼做人呢。”她說完,竟然趴在金雨沫的懷裏抽泣起來。

金雨沫冷冷地站在那裏,一句話沒有。

他慢慢推開方小雅低聲說道:“小雅,我累了……”

說完開著車走開了,方小雅跑著邊追邊喊著:“雨沫,你聽我解釋,雨沫……”

方小雅忽然向我走過來:“林曉宇,你在誣陷我,這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筆簽名。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看到我和雨沫吵架,你得意了是嗎?”

她說完,扭過頭上了一輛的士:“林曉宇,我和你沒完。”

這算什麼?這又是怎麼了?我坐在路邊,心情簡直糟透了。

“哢……”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我身邊,我不禁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竟然是金雨沫。

“上車!”

“憑什麼!”我憤憤地說。

他一把抓過我的手,將我拽上車裏,慢慢地開動了車子。

我發覺車子開著的方向竟然是我的住宅。

他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裏,我好奇起來。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你,你原來窺探我。”我有些激怒。

“切!”他對我嗤之以鼻。

車子開到我的家門口,我下了車,使勁地關好車門,“你今晚把我送回家,明天要不要親自接我去警察局報案啊?”

他不聽我的話,直接下了車,向著房門走去。

“就送到這裏吧,感謝金總相送。”我打開房門,沒想到他在我進入房間的時候,他也無所謂地進來,似乎我說的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空氣。

“你,你進來幹什麼?出去!“我的話還沒說完。金雨沫一把把我摟在懷裏,我條件反射般地掙紮著,可是,他抱得越來越緊,我終於停止了掙紮,就那樣的站在原地,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

我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的氣息,讓我陶醉、沉迷、這個曾經讓我迷失自己的男人,現在就緊緊地抱著我,在這個靜謐的夜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房間裏。

這個懷抱,我期待了很久很久,金雨沫,你曾經是我的一個夢。能和你在一起,是一個少女最初的夢。

我輕撫過他的雙肩,兩隻手摟住他的身體,嘴唇向他的臉部移過來。

他一下吻住我,激情地狂吻起來,他的手不由地伸進我的衣服裏,在我的前胸遊走,我被他的撫摸感到渾身癱軟,我死死地抱緊他,身體內熱血沸騰。

他將我一下按在床上。這時,我的大腦卻忽然閃現出方小雅的影子,我奮力地一下將他推開。他站在那裏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高傲的眼神,轉身推門走開了。

“金雨沫,我恨你,我恨你!?”我大聲地喊道。

“金雨沫,我們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永遠不可能了。”看著他霸氣地離開,我含著淚在心裏說道。

夜裏,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白天裏發生的事,頭像要炸開一樣的疼痛。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了。

我感覺身體疲倦的很,想好好地休息幾天,放鬆一下自己這幾日來高度緊張的情緒。

“梁總,我這幾日身體不舒服,想在家休息幾天。”我給梁天打了電話。

“小宇,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什麼引起的,不要大意,不然,我親自送你去醫院。”梁天很焦急的語氣。

“沒關係的梁總,我大概是想家了,回去看一看我媽媽。”

“好吧,那隨時電話聯係好嗎?”他很擔心的樣子。

“恩,好的梁總。”和他交流,我總像個小孩子。他的話總能讓我感到親切與安慰。

我坐上車,來到媽媽的餐飲店。

這個店麵當初是金雨沫出錢為媽媽買下的,店麵也很大。

底樓是廚房。

二樓是餐廳,三樓是客房。

進到店裏,媽媽正在忙著

餐廳裏有十幾張桌子,一張桌子上一個男人正在用餐,早上一般的情況下,用餐的人很少。

我現在才有心情仔細打量起媽媽的餐飲店來。

“小宇呀,今天怎麼有時間了呀?”媽媽看到我回來,很高興的樣子。

“恩,想你和小妹了,這不,回家看看。”

“你還知道回來,你妹妹是一去無影蹤了。”媽媽抱怨道。

“哎,媽,你說話怎麼文搜搜的,素質提高了。”我調侃著說道。

“去,你媽我死那輩子都是一個德行,就別指望你媽提高什麼素質。”

“服務員,結賬!”吃飯的男人喊道。

服務員走過去,接過錢,男人戴上帽子走了。

我忽然轉過身去,因為這個聲音很耳熟。我看向那個男人,在他走出門外,頭隨意地左右看時,我一下看到林蔭路上劫持我的那張鷹勾鼻子的臉,我渾身不由地顫栗了,跑著追出去,當我推開門尋找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坐在店裏,那日發生的一幕幕又驚恐地浮現在眼前,簡直就是遇到了怪獸,惡魔,蒙著頭,追趕著我……

金雨沫就是因為聽了方小雅說起我在樹林裏的一幕,才會以為我是被人淩辱過,是個不純潔的女孩,所以放不下他的總裁麵子,一方麵心裏喜歡我;另一方麵卻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與地位,選擇了方小雅。

然而方小雅對我百般的嫉妒,想盡辦法讓我沒有立足之地。

今天的我不會再是以前的林小宇,我要活給你們看。

我在心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將劫持我的人受到法律的懲罰;

一定要讓金雨沫體味到失去真愛、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定要要讓方小雅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血債血償;

我的腦海裏滿是攥緊壓縮的力量,隻等著機會來臨,我會一點一點地償還給他們。

“小宇,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媽媽走過來問我。

“媽,剛才在這裏吃飯的男人經常來這裏嗎?”

“這個呀?每天來的人都很多,不過這個人呢,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來過幾次。”

“哦,那就是說他時常來!”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某個人,這件事我隻和浩然說過,當時浩然的心裏反應很強烈,隻是我以為再不會見到這個劫持我的人,現在既然他又出現了,那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在媽媽的餐飲店裏住了兩天,媽媽整天忙得不亦樂乎,每天晚上看著她邊數著錢邊美滋滋地樂著,我的心裏也暗自高興,不管怎麼說,這錢是靠自己的辛苦付出賺來的。

回到我的小家後,重新梳理思緒,我的心裏雖然恨著方小雅,可是想起那晚金雨沫求我放過她,我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正在思索著,忽然手機想起來,我在心裏想著,一定是梁天,不會有第二個人。

可是當我拿起手機發現,這個號碼我並不熟悉。

我接過電話:“喂,你是哪位?”

“林曉宇,不記得我了嗎?你現在風光無限,過的很滋潤吧?”這聲音是方小雅,我不覺心裏一驚。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想起方小雅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恨不得馬上送她去坐牢。

“也沒什麼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了,想你了。”

“有什麼事快說,我很討厭和一個壞了良心的人說話。”我被氣憤地簡直要說髒話。

“林曉宇我警告你,既然和金雨沫離婚了,就不要再想著法勾引他。不然我會讓你沒有好日子過。”說完,她放下了電話。

竟然又來侮辱我,我一下把手機摔到床上,氣的渾身打顫,過而,我心裏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好啊!方小雅說我再一次的勾引金雨沫,那就繼續勾引好了,甚至比她方小雅當初勾引的手段更精彩!我要讓你也嚐一嚐心愛的人被人搶走的滋味。

我心裏這樣想著,心情反倒好了起來。

方小雅也有今天,當初想方設法拆散我和金雨沫,現在金雨沫已經回到他身邊,她反而來警告我不要勾引金雨沫。看來方小雅這輩子都要將金雨沫看得牢牢的,恐怕那一天會離開她。

我是不會再理會金雨沫,任自己迷失下去,甚至是墮落了自己。可怕的不是仇敵,而是不能戰勝自己。

一天夜裏,我正在睡夢中,一陣敲門聲將我驚醒。

這麼晚了,什麼人會來這裏?我迷糊著下了床,打開燈。走到門前問了一聲:“誰?”

“開門,小宇。”金雨沫的的聲音,

“我不會開門的,你馬上走開。”

外麵沒有了聲音。

我站在地上,心砰砰亂跳,怪不得方小雅給我打電話,懷疑我勾引金雨沫。看來定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了不愉快。

我打開門,探出頭去,看看金雨沫是否走遠。

哪知道他不但沒有走,反而一下將我推進屋裏,反手把屋門關上。

我傻愣愣地站在那裏看著他。

“我今天我晚上要在這裏過夜。”他一身酒氣,顯然又是喝多了。

我控製激動的情緒,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指了指沙發說道:“你要是不想走,就睡這裏好了。”

我說完,一扭頭回到床上躺下,側過身去,不看他一眼。

一會兒,聽到他沉沉的鼾聲。

我看向他,仰麵躺在沙發上,我的心再也恨不起來,呆呆地看著他,眼淚無聲地掉下來。

一連幾個晚上,當我去拉上窗簾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金雨沫的車影。沒有金雨沫的出現,我的心裏還很期待的感覺。他在,我會覺得很煩腦;他不在,我反到覺得心裏很失落;金雨沫,你在我的心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早上剛剛起床,就接到梁總的電話:“小宇,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度過,你能陪我嗎?”

他的話很柔和,我什麼都沒有想就回答道:“梁總,當然可以。”

當我收拾完畢,準備上班的時候,發現梁天的車已經在門前等我了。

我上了車,笑著問他:“梁總,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