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華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譏諷你顧北隻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司機而已。一個司機妄想著醜小鴨成為白天鵝這是不可能的,現在,你就連大門都進不去。
“沒關係,既然進不去,那就不進去了。”顧北笑嘻嘻的對著許凝夢說:“檸檬,咱們不如回家吧?”
此時局麵完全被顧北操控,許凝夢就算想要做些什麼,也怕打擾了他的思路,隻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徐風華一下就慌了,他原本是想著顧北死鴨子嘴硬的和自己對線,結果這家夥倒好,直接選擇退遊戲不和你玩了。
這要是在遊戲中,那勝利的一方就是徐風華了,可這不是遊戲,這是現實。現實裏就是顧北不和他玩,那他徐風華就是徹頭徹尾輸的一方。
顧北要是走了,他所有的布局不就全都沒了?
“來都來了,還回去幹什麼?”徐風華說:“進去吧,一群人等著呢。”
“我隻是個司機,就不進去了。”顧北堅持道。
“進去吧。”徐風華說。
顧北搖頭:“不了不了。”
許凝夢在一旁想著顧北之前說讓徐風華求他進去的這番話這麼快就實現了,心裏隻覺得好笑。
徐風華額頭青筋直爆,可又無可奈何,隻能假裝笑的很誠懇:“沒事的,你看,我這不都是親自來接你了,總不能不給我麵子吧?”
“你是哪位,我憑什麼給你麵子?”顧北反問。
“我是徐風華,就連這裏的老板都得給我幾分麵子。”徐風華已經有了怒意。
顧北哦了一聲,說:“你是徐風華啊。”
徐風華微微一笑,已經忍到了極限。
“凝夢,你看,就連徐風華都來請我們進去了,你說這個麵子我給不給,進還是不進?”顧北問。
許凝夢憋著笑,幹咳一聲,說:“看你咯。”
“那我們還是進吧。”
說完,顧北一手牽住許凝夢的手大踏步的走進了會所。
身後的徐風華原本堆著的笑臉頓時不見,陰鷲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沒有吭聲。
走進會所,兩人被帶進了一個宴廳內。
宴廳很大,歐式風格,天花板上吊著價值百萬的水晶吊燈,數不盡的奢靡。
數十個男男女女身穿名貴西服或晚禮服,三五成群的站在一塊爭芳鬥豔,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輸人一頭,努力的彰顯著自己的家世或者是財富。
這裏就是明海上流社會的縮影,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沒有幾千萬的資本甚至連酒杯都不敢端起來。隻有那些身價上億的人才可以從容的端杯,和旁人談笑風生的交談。
若是這種圈子裏來了個陌生人,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打聽到他的身份背景,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要是是個有錢人,那就攀談。可要是是個連自己都不如的人,那就隻會報以冷漠的微笑和冷眼。
“喲,好多吃的。”顧北一進門,眼睛立刻無視掉了那些鶯鶯燕燕,直勾勾的盯上了餐桌上的各色吃食。
一般在這種酒會上,食物都不會短缺,而且各色各味俱全。但能來這裏的人,都不會去吃,倒不是看不上這些食物,而是為了讓自己不出醜,所以都會提前吃好,來這裏之後,隻需要故作風雅的喝酒聊天就行。
來之前許凝夢也隻是喝了點咖啡,並沒有吃什麼東西,看著這麼多香噴噴的食物早就餓了,但為了風度,隻能假裝自己不餓。
“吃不吃?”顧北已經迫不及待,恨不得百米衝刺到跟前開始狼吞虎咽。
“你吃吧。”許凝夢微笑著搖頭,她不懷疑顧北會不顧形象的一通亂吃,反正她也已經開始習慣這個家夥的不按常理出牌了。
“成。”
顧北立刻小跑到跟前,拿起一個精致食碟和一把小叉子。
“怎麼還故作風雅了?”許凝夢心中好奇,難不成這顧北也知道要麵子了?
隻不過下一幕,許凝夢立刻無語了。
隻見顧北走到一份燒鵝跟前,一叉子叉在燒鵝腿上,輕輕撕開放在食碟上後,端起那份除了他就沒人動過的巨大燒鵝盤,放下被撕下來的燒鵝腿,然後開始獨自享用那份巨大的燒鵝。
而且還是直接上手,連個手套都不戴。
許凝夢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感歎,特麼的,自己還是太年輕啊。
“恩,真香啊,吃不吃,還有一隻燒鵝腿留給你?”顧北吃的滿嘴流油,大半隻燒鵝立刻被他吞入腹中,這個過程就沒有超過一分鍾。
“額,不了不了。”許凝夢連忙擺手,雖然看著他吃的挺香的,可是終歸不太好意思,隻好喝了點酒水果腹。
“真浪費,這麼多好東西都不吃,幸虧我來了,不然都得浪費了。”
顧北說完,大義淩然的走向了下一個食物。
“喲,凝夢,這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