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做的?”
醫院內,王浩的父親王一明看著兒子的模樣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剛才醫生已經和他說過,王浩的雙手被打成粉碎性骨折,想要治好不僅僅要進行大量的手術,同時這輩子也隻能是個殘疾。
這讓他如何不痛心。
“伯父。”
病房的門被推開,徐風華快步走入,神情焦急,看了眼病床上的王浩,問:“我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過來了,他是怎麼了?”
王一明痛心疾首:“你問他吧。”
徐風華走到病床跟前,王浩虛弱的睜開雙眼,見到他後,雙眼血紅,低聲說:“徐哥,是,是那個司機。”
“你是說,顧北?”徐風華問。
王浩微微點頭,說:“沒錯,是他幹的。”
徐風華恩了聲,安慰道:“你好好養傷,這件事就不用你再操心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徐哥,要幫我報仇啊。”
徐風華安慰好王浩後,帶著王一明走出病房。
王一明年紀已經五十多歲,可在徐風華麵前仍舊隻能降低姿態充當後輩。不為其他,徐風華一隻手就能輕鬆的抹除掉他在明海所有的價值,就算他對這件事有怨言,也不敢說出來,更不敢做什麼。
“伯父,這件事是我的錯。”徐風華歎息道。
“風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浩浩昨天才和我說,咱們家有希望了,結果,今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王一明老淚縱橫,他就這麼個兒子,這輩子拚搏的事業都是為了他,結果現在兒子廢了,他隻想著能夠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好為兒子報仇。
“說起來慚愧,這件事本來應該是我做的。”
徐風華說:“那天在酒會上,許凝夢的一個司機衝撞了王浩,我本來想出麵調停,但你也知道王浩的性格,他忍不了這口氣。”
“我看也隻是個司機,在我的酒會上鬧事,也有些不爽。這才和王浩說讓他隨便去鬧,哪知道鬧成這樣。伯父,都是我的錯。”
徐風華說著,眼角滑落一滴眼淚,看著傷心至極。
王一明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心中又是悲傷又是氣憤,說:“風華,這件事不怪你,誰能想到浩浩能在一個陰溝裏翻了船。”
“哎。”徐風華再度歎息:“伯父,你放心,我一定給王浩找回公道。”
“風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我作為浩浩的父親,他被人欺負成這樣,我要是還當做縮頭烏龜,那我就不配當父親了。”王一明神態悲壯,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徐風華點點頭:“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和我說,我一定盡力幫忙。”
“好,這次辛苦你了。”
兩人簡單聊過幾句後,徐風華轉身離去,到了拐角處,他停下腳步,微微扭頭,嘴角微翹,笑容陰鷲,哼笑一聲,再度抬腳離去。
……
公司內,許凝夢聽到顧北回來,第一時間把他喊道了辦公室詢問情況。
“聽靈兒說,你們兩個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顧北點頭,說:“是啊,他們也不會再去打擾方橙。不過,她還是得在我家住一段時間才行。”
“為什麼。”許凝夢皺眉。
顧北說:“那肯定是因為她弟弟啊,萬一她弟弟又去騷擾他,她求救無門怎麼辦。我也隻能好心的收留她了。”
許凝夢丟了個白眼,說:“好心?我看你是有色膽吧。”
“怎麼,凝夢,吃醋了?”顧北壞笑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怎麼這麼喜歡關心我的感情問題?哎,沒辦法,誰讓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呢。”
許凝夢瞪眼道:“你在想屁吃,我會喜歡你?我就是怕方橙被你給害了,人家那麼好一個女孩,落在你手裏,真是慘不忍睹。”
“隨你怎麼說,要不,你收留她?”顧北問。
“我家沒空房間了。”許凝夢倒是拒絕的很幹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貧嘴,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許凝夢隨手接起:“喂,我是許凝夢。”
“什麼?”許凝夢表情立刻憤怒了起來,她站起身,說:“好,我馬上就到。”
顧北問:“怎麼了?”
“廠裏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許凝夢表情焦急。
“我送你吧。”
兩人一同出了總部,朝著工廠趕去,路上許凝夢又收到了一些消息,說是一群檢查機關,不知道怎麼突然上廠子裏檢查,搞的現在進度停了下來。
機器一旦停下,再開啟的話,那就是十幾萬就沒有了。要是停上一天,這損失的錢就不止是十幾萬了,這些都是生產的訂單,一天都不能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