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人群中這位貴婦的聲音極大,她把幾個醫生攔在外麵不讓他們靠近,卻又焦急忙慌的衝著別人大喊著讓院長款趕快過來。
顧北和祁木湊到旁邊看了一眼顧北不由笑了,這位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才見過的老熟人徐鳳華。
徐風華躺在病床上,表情痛苦,臉色慘白,雖然傷口的血算是止住了,但如果不及時得動手術,他這兩條腿的結果隻會更慘。
“我去看看吧。”祁木說。
顧北一下子拉住他的手,笑著搖搖頭,指著貴婦那撒潑的樣子說“你看什麼呀?那些正兒八經的醫生的進不去,你這個連牌都沒有的,更加不可能過去了。”
祁木歎了口氣說。“他的傷很嚴重,如果再不治療的話,恐怕在他腿都保不住。”
“這裏都能看得出來嗎?這麼厲害。”顧北驚歎道。
祁木神情嚴重,他搖搖頭說”從現在看來傷口的傷勢就已經很明顯了,再加上他小腿後內側的傷,如果在晚上一個小時他這條腿就徹底廢了,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祁木的聲音很篤定,並沒有猶豫和懷疑,而是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顧北好奇地看著他,雖然這個年輕人不過十七八歲,平時待人待物看著也很靦腆,但一旦觸及到醫學方麵,他就顯得格外的專注和認真。
“你確定?”顧北笑著問。
“當然確定了。我想去看看傷口說不定還有救,但是她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就沒辦法了。”
祁木醫者仁心在他的眼裏隻有病人,他也不知道顧北和徐風華的仇恨,此時一心隻想著能夠去把人救了。
“想過去看看嗎?”顧北笑著問。
“當然想了沒有辦法嗎。”
“你在這裏等著,待會兒想辦法摸到跟前。”
顧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擠到人群中,笑著喊了聲。“喲,這不是徐風華嗎?”
徐風華的父親徐浪和母親皆是一愣,滿臉疑惑的看著顧北,顯然是不認識他。
反倒是病床上的徐風華,在看到顧北的一瞬間整張臉都變得陰森和怨毒,他扯了嗓子,聲音尖銳的罵道。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了。”
徐浪臉色乍然陰沉,他猛地轉頭,死死地盯著顧北,眼神陰森如同一條毒蛇。
反倒是她的母親就顯得沒那麼有城府了,聽聞兒子的聲音她第一時間就衝到顧北的麵前,流著淚扯著嗓子喊。
“是你把我兒子弄成這個樣子的,是你把我兒子弄傷的嗎?”
顧北毫不在意,隻是冷漠的看著這個女人笑著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現在你該關心的不是你兒子的傷嗎?再不快點去救他,他這輩子就成了殘疾了。”
貴婦人像是被刀戳在了心口上,臉色乍便張牙舞爪的操著顧北衝了過來,想用她的指甲抓爛顧北的臉。
“你這個畜生,我要給我兒子報仇,我要殺了你。”
貴婦人此時已經近乎癲狂,徐風華是她的兒子,也是家族之中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她還指望著兒子能夠風風光光的掌控家族,她對自己兒子抱有多大的期望,此時就有多大的傷痛。
顧北那一句你的兒子以後就是殘廢,簡直就像用刀在割她的肉。
顧北一把抓住婦人的手,神情微冷。“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我雖然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打瘋女人。”
貴婦人此時近乎癲狂,她紅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啊,你還敢打我,你還敢打我的打算了,我的兒子你還敢打我,你有種把我也給殺了呀!”
說著她另一隻手朝著顧北的臉狠狠扇了過來。
“找死!”
顧北冷哼一聲,左手閃電般抽,朝著貴婦人的臉上一巴掌甩了過去,她的手還在半空中,就被許顧北打了個正著,整個人在原地轉了幾圈,飄然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