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沒有承認沒有否認,咬著煙含糊不輕的說:“從你的身法加上你們這行人的裝備和你手上的老繭,也是個行家。這深山野林的什麼都沒有,倒鬥的?”
倒鬥,俗稱就是盜墓,從這群人的裝備看,顧北隻能把他理解為是倒鬥的。
“不是。”
男人搖頭,說:“殺手。”
顧北眉頭微皺,看了眼這群山峻嶺,說:“殺手?哈,來深山老林裏殺誰?”
“秘密。”
男人一口一口拒絕著嘴裏的煙葉子,說:“我看你身手不錯,也不是普通人,要是我沒猜錯。剛才要是你不想保人的話,我們幾個早就死在你手裏了。”
“哎喲,誇獎了。”顧北連忙擺手。
“我沒有誇獎,我說的很嚴肅。”男人嚴肅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更何況,幹我們這行的,要的就是效率和精準,哪裏有時間用這種方式消磨時間。”
顧北哦了一聲,沒有興趣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我們少了個人,恐怕沒法繼續下去了,我們需要一位高手。”男人又說。
顧北連忙擺手:“哈哈哈哈,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好人。”
“正兒八經的好人?大家都是一路人,就別裝了。說吧,什麼好處你願意接受?”男人說。
顧北搖頭:“我沒興趣,你也別想著拉我入夥了,我沒有把你們處理了算是仁至義盡了,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啊。”
男人有些沮喪,說:“如果是錢好商量,如果是東西,我們也可以商量 ,何必把話聊的這麼絕對呢?”
顧北哼笑一聲,沒有說話,對他而言,無論這群人的目標是什麼,既然出師不利就是他們太菜,半路拉人入夥這種事情,看起來就很不靠譜。
“沒興趣。”顧北搖頭。
男人見此,也不再堅持,轉回房間,看祁木還在治療,神情有些無奈。
再看一眼顧北,他蹲著正在逗弄小黃狗,夜空下,這條小黃狗看起來格外的興奮。
過了約有一個小時,祁木的治療總算是結束,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行了,不過他的傷很重,要靜養很長時間。而且受了不輕的內傷,想要出山恐怕是有些困難了。”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這裏等他病好吧。”女人不耐煩的說:“這也太花時間了,時間就是金錢。胡隊,要是再追丟了,我們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他了。”
胡隊也就是隊伍中領頭的男人,聞言,他眉頭微皺,要在這兩者之間取舍一的確很難。畢竟一頭是兄弟,一頭又是任務。
此時他也陷入了一個兩難的抉擇。
“媽的,這一老一小可真厲害,那個老的簡直就像個老狐狸。”一旁有人罵了一句:“還有那個小的,看著是個女的,這打起來根本不像人。”
“我當時就和你們說過了,這兩個人是高手,你們非要大意,這能怪誰?”胡隊沒好氣怒道。
“我遲早要把這昆侖山的兩個老妖婆給手撕了。”
祁木沒好氣道:“我還是個醫生,你能不能注意你的用詞?”
“你……”
“好好好,行了行了,別吵了。要是這兩人真的耐心在山裏躲著,我怕我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實在不行,就等他傷好了,我們再去昆侖山找就是了。”胡隊說。
“可是,鬼知道這一老一少什麼時候回山,說不定不回都不稀奇了。”
顧北聽著他們幾人的爭辯,心中疑惑,問:“你們說的是昆侖山的誰?”
“你認識?”胡隊轉頭心中疑惑,隨後恍惚過來,一拍腦袋,說:“我們在追一對師徒。兩個都是女的,但是身手極好,我們一路追到這裏來,沒想到被她們給陰了一道,我這兄弟連一招都沒對過就被打成這樣子了。”
“師徒?”
顧北眉頭皺的更緊,他說:“你知道名字?”
“老的不知道,年輕的我倒是有她的資料,叫幕桑。”
顧北心裏咯噔一聲,腦子裏頓時浮現出一個身子卓越,眼神幹淨如白雪的少女。之前在明海有過一別,還差點讓她自盡了,沒想到現在再聽到她的消息,居然是這種情況。
胡隊一看顧北的模樣,就猜測出了一個十之八九,問:“你們,難道認識?”
聞言,其他三人神情頓時一緊,紛紛怒視著顧北,眼神裏滿是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