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傑聽到寒鱗沙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的策略起到了作用。
淩傑全身的肌肉也都鬆弛了很多。
說起來,女人真的是個很奇葩的存在。越厲害的女人,這方麵就表現的越發明顯。就拿寒鱗沙這種絕世女王來說,她已經習慣了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樣。
她已然習慣所有人都跪伏在她的腳下,臣服,順從她。
再她看來,被人臣服順從,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淩傑越是臣服,就成了臣服大軍之中的一個螻蟻罷了。寒鱗沙根本不會把淩傑放在眼裏。此前淩傑剛來此地溝通,她十分生氣就是因為這一點。
一個在她眼裏,習慣了臣服自己的人,居然還敢質疑自己?
不想混了啊?
那就滾蛋!
她也是這麼說的。然而當淩傑搬出一大堆理由公開發飆,並且甩手要走的時候。這一下情況就變得不同了。坐鎮雪川聖城這麼多年的時間裏,淩傑是第一個公開對自己生氣的人。
這讓寒鱗沙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一下子無法接受淩傑的舉措。
淩傑的言行,無論好壞,都像一根針,深深的紮在了寒鱗沙的心尖,也刺穿了她的靈魂。
淩傑這個少年,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中,形成了一個無法抹去的烙印。
這種感覺,對寒鱗沙來說,具有很強的衝擊力!
因為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更沒遇到過淩傑這種人。一時間有點慌,不知所措。她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最後選擇了妥協。
當一個人麵對全新的情況不知所措的時候,她往往會選擇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
比如寒鱗沙,她此刻就有點手足無措。
但淩傑之前說話是非常有道理的。所謂大道至簡,也不過如此。
大家都是合作夥伴,生死戰友,有點質疑很正常,你回答一下不就行了麼?
不然豈不是辜負了這份友情?
寒鱗沙顯然是被這話給震懾到了。
眼看寒鱗沙的神色收斂了很多,淩傑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他一改之前生氣的模樣,猛然轉頭看著寒鱗沙,一臉欣喜:“真的?”
寒鱗沙都被淩傑此刻的表情給震驚到了。
這……還是那個淩傑麼?
他剛剛不是還對自己生氣麼?怎麼一下就這樣高興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寒鱗沙有點不高興了,當下緊鎖著眉頭,深深道:“淩傑,你怎麼可以這樣?”
淩傑不以為然道:“我怎麼樣了?”
寒鱗沙道:“你在我麵前故作生氣。我很不喜歡!”
淩傑愣了一下,我擦,剛剛是不是表演的太過了一點?
想到這裏,淩傑連忙收攏臉上的笑容,緩緩道:“沒有。我隻不過是率性耿直,喜怒形於色罷了。”
寒鱗沙皺了皺眉,那眼神分明在告訴淩傑——我信的你個鬼哦。
不過寒鱗沙並未在這些細節上多做計較,她也沒有繼續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是破天荒的拉著淩傑的手,一起登上了高台。
這高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站的。
之前每次麵見淩傑的時候,她都是獨自的站在高台之上,而淩傑站在高台之下。如此這般,寒鱗沙可以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淩傑。
過往無數的時間裏,每次在這裏麵見別人,她都是如此。
但這一次,她居然例外的帶著淩傑一起上了高台。
這……
有點叫人匪夷所思啊。
被拉拽上台的淩傑,都明顯有點不太適應了。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淩傑嘟囔著道:“寒鱗沙,這不是你獨有的寶地麼。我看你還是別這麼對我了。我不習慣,我下去和你說話?”
淩傑有些不安,提出了一個方案。
奈何,寒鱗沙都沒搭理淩傑,拽著淩傑一路登上了高台,強行把淩傑按在正中間,也不管淩傑習慣不習慣,直接道:“讓你站著你就站著,哪那麼多廢話?”
淩傑頓時不敢反駁,像一個乖乖寶一般,安靜的站著一動不動。
寒鱗沙放開握著淩傑的手,轉身衝玄武龜蛇嘀咕了一陣,也不知道雙方說了什麼,玄武龜蛇點了點頭,仿佛答應了寒鱗沙什麼事情。隨後寒鱗沙拉著淩傑一躍站在了玄武龜蛇的巨大龜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