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所有人都安靜了。連榆大爺都停下來了,他估計琢磨著前麵這看著怪怪的老頭嘴裏喊的什麼玩意兒。榆大爺這一停下來,那一大幫子人也都停下來了。就聽我旁邊的大哥說了一句:“靠,神父也看日本片兒啊。”
眾人一見貞子停下來了,都以為起作用了,氣氛頓時大漲啊。都琢磨著神父接下來要跟這日本女鬼怎麼交流呢,是不是跟片子裏一樣,內啥,不行口味兒太重先吐會兒。
榆大爺愣了會兒神,嗨,管他喊的啥玩意兒呢,我接著爬吧。想著就又開始往前爬,那一大幫子人都驚住了,靜了五秒之後突然齊聲大喊:“雅蠛蝶——”
我這會兒都給雷得外焦裏嫩了,敢情這幫人沒一個說實話的,這不都會日本話嘛,平時都沒少看吧。我心想也別跟他們廢這功夫了,衝榆大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前戲差不多了,直接上高潮吧。
榆大爺立馬會意,猛地一個起身就衝他們撲了上去,緊接著飄在空中來回的竄啊,速度太快我眼睛都跟不上了。再看那群人哪還抱在一起啊,早四下奔逃了。我也帶頭喊了嗓子:“跑啊!”
緊接著一大群人都往廠子外邊跑,領頭的竟然是那五六個和尚,果真是少林功夫好,好嘢。
緊隨其後的是道教代表隊,他們人數雖少但身手同樣不凡,腳踏七星罡步,死死咬住了前邊的佛教代表隊。他們能否超越這些身懷絕技的禿子,啊不,超越這些武僧呢?
決勝的地方就要到來了,我伸手往門口一指,給蘇珥示意道,就在這道老奶奶發卡彎。因為廠子用的是伸縮門,這會兒隻留了條小縫,而伸縮門外乃是化工廠的外圍圍牆,於是這道伸縮門就將原本的轉角大門攔成了個黑色小發卡模樣的通道。要想成功逃到園區大道上,必須穿越這道障礙。
佛教代表隊加速了,他們居然加速了,不可以的,這麼快的速度是無法完成出門後的迂回動作的,會直接懟到牆上的。
什麼!這是!漂移!第一個武僧居然在出口貼近伸縮門的地方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漂移!讓我們來看看他是怎麼做到的,原來他在接近出口的時候放低了身姿,使用右手做手刹扒住了地麵完成了一個經典的漂移動作。其他武僧緊隨其後,全都是漂移過彎。水泥地麵上被扒出了一道深深的凹槽。
咦,那是!道教代表隊並沒有奔向那道小縫!他們想幹什麼!隻見為首的一位道爺使了一個旱地拔蔥,這難道是?
沒錯,這就是失傳已久的道家絕學,梯雲縱!他們直接縱身越過了那道伸縮門,憑借著這點微弱的差距他們已經搶在了佛教代表隊的前麵率先衝上了園區的大道。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贏家,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送給我們的道教代表隊。
之後烏泱烏泱的陪跑隊員們也辛苦了,雖然你們並沒有奪冠的實力,但賽場之中,總是要有對比和襯托,才能讓比賽更具看點。內啥,安德烈神父,安德烈神父你還好嗎?很遺憾,安德烈神父平時疏於練習,這次不但成為了絕對的墊底,還在終點前放棄了比賽。兩位保安大哥已經把他攙扶出賽場了。
我跟蘇珥也混在人群中跑出了園區大道,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往有光的地方跑去,直到園區裏的生活街這才停下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打電話叫人的,爬馬路牙子上攔車的什麼都有。
榆大爺估計也已經回山裏去了,我心說這回得嘞,就不信這幫慫貨還敢回廠子裏上班?非給丫整黃了不可。
我跟蘇珥也攔了部車回了酒店,這會兒倒還不算太晚,我琢磨著明兒再去廠子裏看看情況,要是關門閉廠,那我們跟榆大爺打聲招呼也就能回去了。心裏頭這麼想著,跟蘇珥道了個晚安,倆人各自回房收拾睡覺。
第二天我倆睡了個好覺,趕等半上午了才起來,倆人隨便對付了點就又返回了工業園。巧了,還是那個的哥,的哥見是我倆大驚失色,“你倆昨晚沒在化工廠吧。”
“怎麼了大哥?”,我故作不知地問。
“幸好你們回來得早啊,我聽說昨晚化工廠又鬧鬼了,他們請了一幫和尚老道都沒降住啊。”
我嗯嗯啊啊地對付著,到了化工廠門外,很意外,廠子外邊的路上停了不少車,廠門也並沒有如我想象一般緊閉。的哥瞥了一眼邊上的車吃驚道:“喲,這是張百萬的車,張老板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