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倆人就吭哧吭哧開始鋸起來,我爺爺這才看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這個外部的槨應該是石製的,在槨的頂部又有兩個大鐵環,連出兩根鐵鎖鏈,分別鎖在了雕像的腳上。他們為了取走整個雕像,現在正一人一邊地鋸斷那個鐵鏈。
要說現代工藝確實有優於古代的地方,拿鋼鋸來鋸斷鐵鏈,看起來並不是很費事兒,倆人吭哧了得有二十分鍾,就都分別搞定了。那領隊又拿了鋼絲鋸,這鋼絲鋸就是一條鋼絲,上麵有鋸齒,兩邊各是一個圓環,倆人將鋼絲貼在棺槨頂部,橫著來回拉過去。
就在這會兒,那個領隊摸了摸脖子,疑惑道:“奇怪,這個墓室裏怎麼還漏水?”
另一邊的老二說:“不能吧,這地方沒感覺潮氣啊。”
“不是我覺得有水滴在脖子上。”
他倆蹲著來回拉鋸條,手電都放在腳邊,而下邊三個人的手電也就打在他們身上。
有個小弟聞言就把燈往穹頂照了照,“幹的吧,頂上沒有水啊。”
說罷他把手電往下移,整好打在了雕像的頭部,就見那怪雕的尖喙微張,打裏麵一點一點地滴出水來。
小弟媽呀地叫了一聲:“老老老老大,快快快看你頭上。”領隊聞言舉起手電照上去,就見兩個燈泡發著藍光。
再一看,哪是什麼燈泡啊,分明是這怪雕的眼睛,他嚇得一屁股坐在棺槨上,拿手電就這麼照著怪雕的腦袋,“剛…剛才,這…這東西,好像…是閉著眼的吧。”
底下的小弟也戰戰兢兢道:“好…好…好像是。”
有一個問:“老…老大,它…它是不是活了?”
這話剛問出來,就聽到那怪雕口中發出陣陣聲音,猶如嬰兒夜啼,聲音由小及大,上邊兩個人頓時嚇得扶住了棺槨,那怪雕突然雙翅一振,尖喙猛然啄下,老大鬆開手中鐵環一個翻身就跳了下來,後邊那個倒黴蛋失了重心,也直接從棺槨上摔了下去。
那怪雕一下啄在了石槨上,頓時石屑飛濺,然後它就抖了抖翅膀,在棺槨頂上來回踱步。
那領隊先是受到了驚嚇,轉而大喜起來,“活的!活的!活的好啊!”
那群小弟似乎從他的話裏聽明白了味道,是啊,骨頭已經值錢了,標本更值錢,但都不如活的值錢啊!
眾人頓時心下大喜,卻也顧不得害怕了。領隊大聲喊道:“老四,我們是不是帶了繩子,來,都散開來,把繩子甩上去,我們幾個人轉起來把它捆結實了。”
那老四從背包裏翻出一捆繩子,就近丟給領隊,又翻了個包,拿了捆繩子解開。
領隊甩著繩頭繞著棺槨邊走邊喊:“老二,老二你還行不行了?”
對麵有個小弟喊:“二哥摔下來的時候磕著了,怕是暈過去了。”
“媽的,一到幹正事就犯病,老三你看著點我甩過去的繩子,接住之後咱就往一個方向跑。老四老五你們也一樣,但是跟我們反方向。”
他這麼一解釋,大家自然明白,就見他把繩子甩過棺槨,那邊的老三立馬扯住,老四老五依葫蘆畫瓢,兩根繩子頓時呈平行線分布在怪雕腳邊兩側。
領隊看了看,“拉著繩子往後邊退,都退到台階上麵,把繩子拉高。”
幾人繃著繩子往後邊小心退到了台階上,慢慢繩子的高度就拉到怪雕半身上。
“行嘞,聽我喊跑,就一起跑起來,交會的時候,順時針跑的高一個台階,逆時針的低一個台階,先纏它五六圈再說。”
幾人都應了聲,領隊提了提氣,見那怪雕還在上邊跺腳溜達,身上的蠟狀物質不時地滑落在棺槨部,“跑!”
一聲令下,四個人立馬就跑起來了,左邊的繩子剛貼住怪雕的背,右邊的繩子也已經攔到了胸,一個交叉之後怪雕就被繃住了。四個家夥跑的還挺快,沒等那怪雕反應過來,兩條繩子就在它身上纏了好幾圈,把它拽得是東倒西歪。
繩子一圈一圈纏在怪雕身上,幾個人隨著跑動的步伐,自然也慢慢地下了台階向中心靠攏,就聽一個小弟喊:“大哥,繩子不夠長了,再繞就離得太近了。”
領隊看了看棺槨上麵的怪雕,“對麵的兩個放鬆點,我把它拽下來,你們跟著繞過棺槨。”
哪知他拽了幾下,上邊的怪雕紋絲未動,感覺就跟一開始鎖在上麵的那樣。
老三喊道:“不行,大哥,那家夥兩隻爪子拽住頭前你們鋸的那銅環了,拽不動。”
“娘咧,忘了你那腳丫子還挺靈活是吧,你們都過來,我就不信了,四個人往一個方向拽,還拽不動它。”